做主,姑娘想让奴婢跟着奴婢便跟着,若姑娘瞧着奴婢不喜便从院子里挑个讨喜的去。”丫鬟们自是望着给姑娘陪嫁,尤其是嫡出姑娘。
这一同去了姑爷府上,日后要是有那福气,指不准就抬了姨娘。
即便没那福气,跟在姑娘身边做了陪嫁,日后也是晋了姑娘身边妈妈的位份,那也是有脸面的。
祝晴听了这话,倒是没有作声随后抬步进了屋去。
夜饭是在主院用,祝唐氏是新夫人,还是头一回与祝晴一同用饭。
祝晴饿坏了,吃的狼吞虎咽,脸上带着笑意和满足,只是吃着吃着眼前也有些恍惚,再定睛一瞧,跟前的既不是祝方氏也不是山妈妈。
用过饭祝晴便急着回了院子,身边的丫鬟踌躇在门外,瞧着姑娘没唤她也不敢进去。
“你先下去歇着罢,今儿个夜里不必伺候了。”
听见屋头传来自家姑娘的话,丫鬟这才下了去。
祝晴是伤心,有些个事儿不知晓时,便没有担忧和顾忌。
当知晓后,心里没由来的涌起恐慌来。
她若不在几日后好生嫁出去,留在祝家闹腾又如何,她这嫡出身份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祝九也说了,如今护着她的不是她祝九,而是祝家。
即便是祝晴心里哀思着,却也怕活不了命,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去了,她焉能不怕?
祝九本是足以换个法子哄了祝晴去,可祝晴如今只有个名不正的嫡出身份,她和她祝九没甚的两样。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再瞒着她。
人若不知情,便不知自个日后如何被人盘算,更是不知自个日后到底是如何没了的。
“也不知祝晴姑娘可能想得通透呢?她若迈不过这个坎,倒是费了姑娘的苦心了。”金姑姑瞧着姑娘正坐在窗前抬眼望月,今儿个是月末了,夜里也就只有个月牙,伴随着夜幕后带着燥热的徐徐微风。
祝九听得这话,淡淡道:“谁人不怕死,祝晴重情义是一回事,身边也没人能帮衬她了,她若还当自个是个娇滴滴的嫡出姑娘,日后也就没了路子。”
“姑娘良苦用心,想必祝晴姑娘定是能明白的。只不过祝晴姑娘为何得知此事,奴婢思忖细想,便只有南二房了。”
金姑姑能想到的,祝九自也是想到了,“不过是想让祝晴给我添几分堵罢了,不碍事。”
祝晴来过西院后,翌日也没甚的动静,瞧着人是想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