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祝家好?我没处置南芬,但有的是人处置。怎么祝堂院非得劳烦了我跟前的人?”
南林听自家姑娘一开口,面色顿时一变,“姑娘”
“说说罢。”祝九看似慵懒,凤眸内的神色却是有了几分冷意。
半响后南林只得如实说来,“奴婢先前到了姑娘跟前伺候,确实也是受祝堂院指点过来的。可是奴婢却从未害过姑娘,一心也都是为姑娘着想,心里真真是指望姑娘好。”
“南芬的事儿,是奴婢动的手。祝堂院指点了一二,奴婢便寻思着,姑娘到底依仗着老祖宗,总不能有了违背。这事儿牵扯到姑娘,奴婢”
“你可记得那年春杏要处置了流盈?”祝九是对南林有所不满,而她身边也无需这样一个人存在。
南林点了点头,“奴婢记得。”
“倘若上回春杏没被金姑姑追回来,即便春杏办成了事儿,她也不用再留在我在身边伺候。上回春杏没办成的事儿,偏偏让你给办成了。”祝九不紧不慢的说着这话。
在宅子里边,最大的忌讳就是身边的人染了血气。
身边伺候的人染了血气,不就等于她这个姑娘亲自动的手。
但凡留下血气,总有人会嗅着味儿过来,甭管事儿过去多久也有纰漏的一日。
不说她如何心善,至少明面上得让身边的人双手都是干干净净的。
“姑娘!”
南林听得这话,面色一惊,磕头讨饶道:“奴婢只是一心想为姑娘着想,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了。”
她跟了姑娘这么长的时日,知晓的也多着。
若是不能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她能去哪儿?
即便姑娘容得下她,这祝堂院断断不会让她留了活口。
这等事儿,光是朝北被处置便已是知晓。
“姑娘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南林面色惨白,俯首在地。
春杏在外间,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也是倍感无奈。
南芬是祝堂院要处置的,这事也不该是由姑娘跟前的人去处置。
姑娘本就忌讳这样的事儿,不愿沾染上这等血气。先前她不明白,后来也是明白着,在偌大的宅子里,不想让人拿捏,就得凡事谨慎。
索性南芬之事并未有人去探究,要是真被人有心探究又拿捏了一二,自家姑娘岂不是要受制于人?
南林这会儿是明白了自家姑娘的意思,更是明白姑娘心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