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正说着话,丫鬟进来禀话说是林妈妈来了。
“人让进来罢。”
丫鬟得了话,连忙去将人请了进来。
林妈妈见着祝九姑娘,面上带着笑意,“老奴见过姑娘,名儿门里唱小调的上南院去,我家夫人念着姑娘喜欢,便邀姑娘明儿个去听赏。”
“多谢夫人挂念,既是夫人相邀,明日九儿定是去捧场。”祝九微微一笑,应了下来。
林妈妈过来捎了话也没多逗留。
瞧着人离了去,金姑姑不禁开口道:“南二夫人相邀,如今朝北又进了她门里,想来这南二夫人是打算跟姑娘有些来往了。”
“南二夫人为何要与咱们姑娘有来往?上回祝筱姑娘的事儿,那可是一条人命,虽说也是祝筱姑娘自个拎不清,可金姑姑那会过去时,人就被处置了。此事也不是时姨娘交代,只怕是南二夫人给了话。”
春杏说着这话,继而又道:“如此,即便姑娘让她作难了几日,那也是礼尚往来,来往一回该是了了这事。”
“你们当真认为朝北是自个回了祝家,又往南二房去的?”祝九撇了春杏一眼,抬了抬手,“将棋盘撤了罢。”
“是。”
春杏收起了棋盘,却又感到疑惑,“倘若不是朝北自个,那定是南二夫人寻了行头的事儿查到朝北身上去,便将人带了回来。”
金姑姑听她这么一说,怪哉的看着她,“姑娘这么问,你怎又糊涂了?”
“啊?”春杏收了棋盘,确实糊涂。
瞧着姑娘和金姑姑都明白着,倒只有她不明白。
“朝北牵扯的乃是祝家嫡出姑娘还有一房主母的事儿,南二房的夫人真若是要寻着朝北,也不该往门里带,真是气不过此事,便是将人处置了去。她是断断不会主张将人带回来。”
“如此,朝北被打发拉出去,偏生又进了门,祝家门里谁能允了她进门?”
金姑姑说罢,看了看自家姑娘,将倒好的茶水递了过去。
祝九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笑而不语。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春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可是奴婢又有些不明白了,祝方氏一事老祖宗并未寻姑娘去问话,想来也是北二房门里的事儿,捎带了姑娘胞姐之事罢了。”
也就是说,祝方氏中风在前,即便没有自家姑娘暗暗推了一手,日后祝方氏也长久不了。
整个祝家都是老祖宗做主,自也知晓这事,何故要给自家姑娘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