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杨氏一问,林妈妈点了点头,她怎会瞧不仔细。
每年夫人都要取了陪嫁的嫁衣细细瞧上一番,旁人没那眼福,她跟随在夫人身边倒瞧的次数多着。
见林妈妈这等神色,祝杨氏是信得过,可这物件不在北二房又在何处?
山妈妈见着主仆悄声说着,也不敢仔细去听,“夫人”
“罢了,既然祝方氏病体不好瞧人,那我便先回了去。”祝杨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刚一走,朝北便进了来,“山妈妈。”
“她们找甚?”山妈妈也觉得疑惑,先前南芬一事都未曾弄明白,今儿个祝杨氏又突然上门来,来势汹汹。
朝北连忙回道:“瞧着那林妈妈带人去了库房搜了一通,后边瞧了姑娘出嫁陪嫁的嫁衣,倒也没说别的,瞧过之后紧着出了去,这厢奴婢过来,人已是走了。”
“陪嫁的嫁衣?”
山妈妈挑着眉头,朝北稍稍垂眸,勾了勾嘴角:“是嫁衣。”
“她无端端找什么陪嫁的嫁衣,难不成她陪嫁的嫁衣还能丢到北二房来不成,我瞧着这祝杨氏不过是来敲点我罢了。”山妈妈也知晓。
这回分掌之事没轮着祝杨氏,心头定是不痛快。
朝北听得这话,若有所思道:“奴婢寻思着,上回南芬一事定也是与这分掌之事有关。可怜了南芬一条人命,就那般不明不白的没了。想来,咱们虽然受制于人,可这祝杨氏也怕受了咱们的牵连,索性先敲点了妈妈。”
“如今分掌之事定下了,莫不是疑心了咱们有何举动?”朝北这话拐着弯儿,听上去有些儿个勉强。
可仔细一想,祝杨氏为人谨慎,做事不轻易留下把柄。
如今祝家有了分掌为四院,日后便是两院,在到往后便是一人掌家了。
哪怕祝杨氏再沉得住气,眼下瞧着不过是面上罢了,各房主母们看着服气,心里头指不定急成了个甚。
山妈妈如此一想,倒觉着朝北这话是个理,“她若真疑心了咱们那倒是好事了,少不得心里发虚,日后有求于她自该有求必应。”
“妈妈说的是。”朝北垂着头,敛去了眼里一丝嘲弄。
祝杨氏从北二房回来,因是陪嫁的嫁衣不见了,心里作难的很。
林妈妈见着夫人作难,忙奉来了茶水,“夫人先甭急,礼院那边已是在寻了,即便丢了,也是丢在祝家门里,回头定是能寻回来。”
“哼,能寻回来?那一样名物件儿,谁瞧了不眼皮子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