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祝王氏的话,韩姨娘由伺候的妈妈扶着回了去,其他姨娘们该散的也都散了。
转眼,屋内就剩下了时姨娘与祝九未曾起身。
时姨娘见祝王氏没别的话,讪笑一声起身道:“夫人才回来,想必路上折腾的累了,妾身便不打扰了。”
“有何打扰不打扰的,说起我这一路上折腾疲累,还真比不上你在门里操持的劳累。”祝王氏话里含讽,听得人尤为刺耳。
时姨娘听得这话,神色恹恹的坐了下来,“夫人不在门里,门里能有些个什么事儿得操持。要说中馈之事,也都是韩姨娘上下打点。”
“没甚的操劳都能让门里没了个姑娘,这若真是操劳上了,怕是门里得日日白事了罢?”
祝王氏心里并非不明白,只是心头这股怒火总得有个地儿撒了去。
何况,此事要说与时姨娘没多大干系,她若心里能念着主母半点儿好的,也断不会在节骨眼上出了祝筱那事儿。
这话让时姨娘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主母训话,她这个姨娘自是要听着。
屋内小坐了好一会,祝九这会搁下了茶盏,拿捏着手帕擦拭着嘴角,“祝筱姑娘是刚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祝筱姑娘没了,韩姨娘又是哀思,门里确实是时姨娘处处操劳着。”
“九儿不懂这些个事儿,若不是时姨娘顾着门里,眼下母亲回来还真是一堆烂摊子等着。”
祝九瞧着祝王氏这气也撒的差不多了,转而看向了时姨娘,“姨娘不若早些回去院子,想必是没用早食罢?”
时姨娘微微颔首,见祝王氏默允了,这才起身稍稍行礼回了院子。
陈妈妈瞧着自家姨娘出来了,忙扶着人回去院子,“好在有祝九姑娘说上两句话,这才让主母没能跟姨娘发难呢!”
“今儿个她能帮衬说上两句话,回头指不定要如何还了她的情面。”时姨娘心里犯嘀咕,她这上杆子去跟祝九靠拢,可人家又是爱答不理的。
眼下倒明了了,不亲不厚才是对的。
这会儿时姨娘一走,祝王氏才正了神色,“说说罢,这祝筱又是如何一回事?”
“如母亲所听的,祝筱姑娘没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过这事儿倒不是门里有人作乱,伸手的乃是南二房的主母。”祝九说着这话,垂了垂眸子,紧接着说道:“南二房主母往日里也没少孝敬老太妃。”
“说起来,去年我在南三房的先主母,这事也是全了老太妃的那口气。若不然,九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