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从祝堂院请的,哪怕是自家姑娘想要将这事儿压下来也不成了。何况,院子里掌事的还是时姨娘。祝筱被发落去了事房,人是要被料理去,留不得。
韩姨娘求了时姨娘也未能得着话,当下哭红了双眼去事房见人最后一面。
她如此一路哭过去,底下丫鬟婆子们都瞧的清清楚楚。
不一会的功夫,祝家传的沸沸扬扬。
此时西院二房的阁院,金姑姑带着人也去了事房,而祝九带着春杏去时姨娘院子。
时姨娘听着丫鬟来禀话,“让人进来罢!”
“是。”丫鬟连忙去将姑娘迎进了门,时姨娘起身朝祝九稍稍见礼,“姑娘怎过来了?”
“门里这么大一个事儿,九儿自是要过来一趟。”
祝九知晓,自个依仗的是老祖宗,这祝王氏指望不上。
可转念一想,她若嫁去了邵家,老祖宗能活多少年?
如今祝家掌家人还未定下,老祖宗这般心急,用上了她这么一个庶出姑娘,想来也是年岁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既是这般,她不若自个赌一把。
想着祝王氏离去前便有所嘱托,思来想去,此事若是不管,确实得罪祝王氏。
可若管了,只怕是得罪谁了还尚且不知。
一听祝九是为祝筱姑娘的事儿来,时姨娘叹了声,转而落座下来,无奈道:“这事你不该理会,本就与姑娘无关,若是掺和上,反倒让姑娘名誉不大好。”
先前祝九的生母就是出身风尘,这胞姐之事本就让人口舌。
眼下的节骨眼上,最是招惹不得这些个腌臜事儿。
“吴大夫终究是上了年岁,难免出诊有误。姨娘与主母是同门,亲厚非常,何必着急在这一时呢?”
此事一闹腾,祝王氏那诰命还没热乎就没了。
不光没了,也让祝王氏受尽耻笑,日后与这诰命自是无缘。
同门里的时姨娘,她出身于祝王氏一般无二,若是来日祝王氏无缘诰命。时姨娘将祝芸送进了宫中,若人有那等福气。
母凭女贵,时姨娘抬了平妻是迟早的事儿。
祝九坐在椅子上抬了抬眸子,见时姨娘不言语,接着道:“祝芸姐姐还不曾入宫,上了名册自是好,大家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同门里,亲厚疏离各有三分。比起门外的,到底是多了几分情面的。”
不论时姨娘如何一个打算,今日这事祝九管也是管了,不管也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