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祝姝训斥的话,祝语气恼的看了过去,她与祝姝无冤无仇,这是操的哪门子闲心?
倒是先前祝姝与祝九本有隔阂,怎这会儿反倒帮衬上了!
届时祝湘被身边丫鬟扶起了身,双手蹭在青砖地面上起了血珠,用手帕包着没一会儿便染红了去。
如此见红,确实不宜再进祠堂。
祝九正要说甚,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作呕,不觉余光瞥了一眼。
站在身后一侧的姑娘,是西院二房门里的庶出祝筱姑娘。
祝筱姑娘乃是韩姨娘所出,这韩姨娘她也见过几回,是个不多话娴静的人儿。
虽如此,却得祝王氏看重,让人协理着门里中馈。
此时祝筱身边伺候的丫鬟连忙替自家姑娘顺了顺后背,连忙取了梅子悄声喂给了姑娘,“姑娘您可当心些。”
丫鬟心惊胆寒的看了看左右,索性是没人瞧着。
祝九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视线,看来祝王氏诰命之事,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祝湘摔伤了,祝语也受着连累。
祠堂早早就伺候在这的于妈妈,见着这般不像话,差了姑姑们将两位姑娘送回了南院。
三年大祭之事容不得马虎,能进祠堂来的并非所有姑娘都来了。
让若是有月信在身的,便不得进祠堂,进祠堂前都是祝堂院的姑姑们给姑娘们挨个瞧了才准算。
不能来的,便抄写经书,每日在院子内吃斋礼佛。
这提前一月吃斋礼佛,一进祠堂就得去了小半日。
挨着晌午从祠堂出来,祝九朝祝姝稍稍行礼,“谢谢姐姐相言。”
“你不必谢我。”祝姝虽说不情愿,想了想,继而说道:“当初荷花池一事是我的不对,妹妹要怨就怨着。”
眼下祝姝愿意拉下脸面来,自是受了自家母亲交代。
说起来,她与祝九本也没甚的大瓜葛,何况今年过了生辰她也是要嫁出去了,着实不必再与人留下隔阂。
听她这话,祝九抿嘴一笑,“九儿哪里会怨姐姐,姐姐只是与九儿先前有些个小误会。再说了,姐姐不曾对九儿身边的人如何,这般九儿已是感激不尽。”
“先前承你的情我会还。”祝姝并非拎不清祝九此话的用意,说完便带着湘云要离去。
刚走了没两步,又听祝九唤住了她,“姐姐留步。”
“还有事儿?”祝姝瞧向了祝九,祝九看了湘云一眼,湘云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