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朝金姑姑看了一眼,金姑姑端了水盆出去,又交代了南林她们去外间伺候着。
见人出去了,云夫人这才说道:“母亲也不瞒你,今日于妈妈带了老祖宗的话办事,让祝洪氏喝了欲子汤,这辈子便没了生养了。只是这事母亲着实有些不明白,九儿可知所为何事?”
听云夫人所言,祝九不觉微微一愣,是没想着老祖宗留了祝洪氏却是用了这等留法。
“母亲以为祝张氏之死与九儿有关。”祝九说着动了动身子,慢悠悠的要起身。
云夫人连忙扶住了她,让人好生能够从床榻上坐起来,“我确实是如此猜测,只是不知里边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说有关也是有关,不过九儿并未想着祝洪氏下手极重罢了。”其实那日得知祝张氏过身了,她这心里也是悬着了一阵子。
祝洪氏办事没个轻重,竟让人在腊八日过身了。
这事祝九也不打算瞒着云夫人,当下便说了先前的情形,继而又说道:“祝洪氏肚里落了胎这事没牵扯上九儿,不过二房主母所言有理,送上门的手段是该物尽其用,只不过九儿用在了别处罢了。”
她是借了祝洪氏的是手,唯一不满的是祝张氏过身太快,以至于让此事尽露在老祖宗眼皮子底下。
云夫人得知这事,听了也是心惊不已,但很快又明白了过来,叹息道:“这祝洪氏确实不稳重,急功近利不知轻重,光是会办事也不懂得明哲保身。”
她是这祝家门里的过来人,对祝洪氏这个儿媳心软一回事,对祝堂院心惊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要是老祖宗不饶人,旁人也没甚的法子。
“母亲可是怨我狠心了?”祝九看着云夫人,眼里带着一丝询问。
云夫人摇了摇头,握上了她双手:“母亲哪能怨你狠心,祝家门里历来都是如此。祝洪氏倘若出身高贵又或是得了看重便不至于如此。要是当初肚里那一胎还在,想来此事定有所不同了。”
只是祝洪氏不明白,头一胎才是她能凭贵的。
想着这事,云夫人反倒担忧祝九了,九儿如今还在祝家是个姑娘。
这日后去了邵家,邵家门里那些错综复杂,她倘若进了门怕是一个不慎也是容易吃大亏。
祝九见着云夫人并未怨她忌惮她,倒也心安不少:“母亲近日里乏累,先回去歇着罢!”
“也好,你好生养伤,冬阳宴之事我会替你操心的。”云夫人瞧着时候不早人也极其乏累,只好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