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快去请大夫,快!”云夫人一听说祝洪氏落红了,连披风也顾不得披上,急着迈去了别院。
刘妈妈拿着披风跟在后边提快了步子才赶了上来,连忙将披风给自家夫人给披上,又宽慰道:“夫人甭急,眼下夫人急了也无济于事,一切还得等大夫过来瞧了才是。”
云夫人哪能不心急,祝洪氏肚里的头一胎金贵着,老祖宗最是惦记。
何况,眼瞧着快腊八日了,今儿个人落红也是让老祖宗空欢喜一场,定是要责怪下来。
祝洪氏这会腹部疼痛难忍,躺在床上整个人疼的面色苍白大汗淋淋,此刻身下的落红见着更多了,人也十分虚弱。
伺候的婆子丫鬟也是心惊胆战,瞧着落红至此,怕是这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少夫人,少夫人”绿茵拉着自家少夫人的手,哽咽低声说着:“您忍忍,忍忍就过去了,您可千万忍着点。”
祝洪氏听了这话,双眼顿时清明了不少,一双杏眼死死的盯着绿茵,眼里透着悲凉:“绿茵,我待你不薄啊!”
“少夫人,事儿都如此了,您就是再责怪奴婢,也得等您这事过了,奴婢甘愿受罚。”绿茵红着眼眶,瞧着自家少夫人心里落忍
这会云夫人带着刘妈妈过来了,绿茵红着眼眶起身跪到了地上:“夫人,您快瞧瞧我家少夫人,那孩子没了!”
“没了?怎就没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一个人在这别院养的好好的,怎就无端端的落红孩子没了!”云夫人气的大发雷霆,刘妈妈从未见过她这样动怒,当下也不敢开口劝话。
屋子里的婆子丫鬟们一个个垂头耷耳也不敢吭声,绿茵摇了摇头,哭着回话:“奴婢也不知为何会这般,今日跟往日一样,吃穿用度样样都是仔细着。少夫人身子骨一向康健,比起寻常有孕女子还要好些,如今胃口也是极好。可不怎的,就在半个时辰前少夫人突然就开始腹中隐隐作痛。”
“奴婢以为这跟往常一样,稍稍阵痛都是正常的,可没想到,半个时辰后就落红了。”
听着这话,云夫人就算心中有气,也不知该如何发作,只能让大夫来瞧了之后才知晓是如何一回事。
大夫过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好后,这请来的是坐堂的刘大夫,前阵子才晋升到堂上的刘大夫。
之前还是往南湘园那边去坐堂,如今也是得了祝九的提携。
原本应该是主院这边一直从云夫人是姨娘的时候就伺候的大夫,如今也提携成了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