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香,就连她这个不爱茶的人都觉着甚好。
待茶水过半,祝九这才开口道:“今儿个十一月二十了,再过半个多月就该到腊八。老祖宗念着年关将近又逢节,该消的气也差不多消了。想来,用不了一些日子,我们三房张氏主母也该出院子走动走动。”
“是该出院子走动。”祝林氏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不太接话,等着祝九往下说。
“今年与往往年不同些,门里两位嫡出兄长得爹爹看重,今年之际爹爹也能宽松许多,故而回来的赶早。昨儿母亲收到了家书,说是近日就回府了。”
说罢,祝九接着说道:“九儿听说,当年给张氏主母接生的婆子,原是给夫人接生过的。那婆子接生熟练,这孕身分娩时痛与不痛都全凭她拿捏。九儿想着,嫂嫂有了身孕,来年就要生,早早的寻了过去好备上。”
“是有这么一个婆子。”
祝林氏方才还面色不改,可越听完后,神色有些发紧,越听越觉着祝九今儿个这话是冲着她来的,当下说道:“只是人早就回乡养老去了.....”
祝九眉眼带笑,手中捧着的茶盏放了下来,“那倒是可惜了。”
“九儿,你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要这般敲敲点点的。”祝林氏不悦的看着祝九,“你今夜找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祝九提起当年的接生婆子,是因当初祝张氏生养第二胎时险些一尸两命。
从那以后便元气大伤,后边即使有了身子,也因当初亏损太大而保胎不久便落红了。
此事祝张氏一直怨着她家姨娘所致,殊不知怨错了人。
当年祝张氏与祝林氏有着恩怨,两人都是不个善茬。
要说祝张氏愚蠢,也不尽然,只是她并未想着有人的手伸到了她身边罢了。
听祝林氏开口问,祝九正了神色,眸光黯了黯,“当初我家姨娘死前抓的最后一副药,夫人可曾记得?”
祝九的话惊的祝林氏脸色很是不好看,双眸神色微闪,半响没开腔搭话。
当年付姨娘最后一副药,她自是记得,她也知晓那副药意味着甚。
“此事过去那般久,我哪里会记得。抓药配药之事乃是医堂大夫该做的,要问也该去问医堂当年抓药的大夫。”祝林氏不知祝九到底是何用意,此事并未承认。
祝九也预料到了她会如此:“九儿不过是想求夫人给个见证,如此也好让人偿命罢了。看来,夫人并不想帮衬九儿,那九儿只得另寻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