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春杏担忧,祝九自己也担忧。人活在世生老病死,最畏惧不过是个死字。
凌王妃瞧着祝九讨喜,人也水灵,便跟祝张氏多问了两句。
“九儿这丫头是讨人喜欢,这不,去年禹城邵家主母来拜访,也是一眼就瞧中了她。虽说眼下还未曾定亲,倒是今年锦州刘家夫人上门来认下了九儿做外亲姑娘。”锦州刘家夫人爱香,在京城京眷中也小有名气。
人又是出身邵家,这事自是不用说。
祝张氏的话如此一说,凌王妃倒是觉得可惜了。
邵家邵将军今年也该有二十六了,一直都在边关,听闻是个克妻的硬命。
这般小的姑娘日后长成嫁过去,怕是....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嘭的一声,祝九连人带这寿桃直接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候着的春杏惊呼着过去扶人,见着姑娘面色已经发黑,张着嘴吐出一口黑血,吓的哽咽了起来:“姑娘,姑娘....”
在场的人也都手忙脚乱了起来。
请大夫的请大夫,该扶人的扶人。
老祖宗也是受了惊,祝林氏愣了半响双眼看向了地上的寿桃。
祝九被扶着去了偏房歇着,云姨娘也是吓坏了,进去瞧了人,随后面色着急的出来禀话。
“老祖宗,九儿她,她快不行了.....”云姨娘红着眼眶哭的死去活来,瘫坐在地上后又回神看向了祝林氏,“她是吃了寿桃就倒下了,夫人,夫人妾身知晓你是瞧不惯我家九儿常去北院走动,可也不至于这般得罪于您啊!”
祝林氏反应过来,连忙跪在了老祖宗跟前,摇了摇头:“老祖宗,不是我,这寿桃本就是南院拿过来的。我先前从五仙山求回来的祝寿桃已经不能用了,再知晓老祖宗这些日子身子不适,不宜食用桃果,便没有备上。”
“这寿桃,还是祝张氏让祝九那丫头拿过来的。”
她没想到一个祝九竟是这般狠,对自个都狠,那对旁人更是心狠了。若非事先有过商议,怕是今儿个栽了的,何止是祝张氏,恐怕连她都一并栽了。
祝张氏这些日子一直都在院子里闭门不出,今儿个寿宴那寿桃都快吃死人了,冷不丁的事儿落到了她的头上。
“祝林氏,你胡说些甚?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院子里替老祖宗祈福,寿桃是你备上的,怎又成了从我院子出去的?”祝张氏恨恨的瞪着祝林氏。
老祖宗听了这话,杵着一张脸并未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