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房也成了那阴盛阳衰之地。
总归是浣衣房的丫鬟们,来这儿受罚时,尽快将活做完,不得留到宵禁后就怕碰见不该碰见的。
说法越传越邪乎,尤其是近几年时,掌事婆子换了人,屋里总听着哭声,一来二去,就更让人发憷了。
这个时候见到那火烛一摇一晃,还有那修长的身影倒映着时,那哪里会是个人影,分明是个鬼影子。
丫鬟们如同惊弓之鸟,吓的四处乱窜,还有不少人往浣衣房外跑去。
不消片刻,舍屋外一个人也没了,倒是丫鬟们一个个尖喊连连,大半夜的惊动了不少门院。
春杏还未离去,舍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人。出来的人朝她看了一眼,春杏微微颔首,人便立刻从来了浣衣房。
浣衣房离南院近些,但也靠近祝堂院,位置中间后院。
南院大房夫人忽然被惊醒过来,也是被吓的面色发白,外边伺候的妈妈拿了火烛进来,禀话道:“夫人,您没事儿罢?”
“半夜三更的,到底是何事这般吵闹?”祝惠氏梦里受了惊吓,这会哪能好得了,后背都湿透了。
伺候的妈妈掌了灯后回话:“是浣衣房那边传来的动静,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老奴已让人去瞧了。”
正说着,外边有丫鬟回来了。
大房这两日祝惠氏心思不好,院子里几个做事的丫鬟手脚不麻利,弄坏了给老祖宗祝寿用的物件,气恼的将几个丫鬟全发落去了浣衣房。
人在浣衣房受了惊吓,不用找人去问,她们都往院子里跑。
不光大房如此,其他院子也是如此。
祝堂院的于妈妈也被惊醒了,其他姑姑也被惊动起了身,祝堂院被罚去浣衣房的丫鬟也回来了。
见着惊慌的回来,姑姑们便问了话。
听着是那些玄乎的说道,姑姑们立刻去跟于妈妈说了一声。
于妈妈听了后面色暗沉,“还两个月就是老祖宗的寿辰,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要是吵醒了老祖宗可有你们受的。”
“是,奴婢这就带人过去瞧瞧。”姑姑们应话,这些污秽话可不能乱说,老祖宗平时最不喜欢这些。
祝家喜事还有两个月,门里忽然闹鬼了,老祖宗要是知道恐怕会大发雷霆。
夜里,从浣衣房出去的丫鬟们全都唤回了浣衣房。
掌事婆子也清醒了,她以为那是噩梦,却不知这事儿是实实在在的折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