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不满她去学堂的事儿。
翌日一早,祝九去主院晨省。
平常她来不来都无关紧要,祝张氏本就瞧着她添堵,不来也是省得了。今儿个早过来,待其他的姨娘与姑娘们晨省后,她直径跪在了院子内一声不吭。
这可是三伏天,过了晨省就晒人了。
南妈妈进屋去禀话,祝张氏听后拧眉道:“她这又要整甚的幺蛾子?”
“怕是来求夫人了,昨儿个伍姨娘去了南湘园。老奴让人去打听了,今儿个一早打听的丫鬟来回话,说是六月六那日的事与祝九姑娘有关。”南妈妈开口说着,将这事大概的说道来。
打听事儿的丫鬟回话说是,蓝姬花出自祝九姑娘嘴里。
原本祝媛姑娘就瞧不上祝九,那日又罚了她的丫鬟,便私下与祝姝姑娘有走动。
“老奴想着,六月六那日的事,祝九姑娘是没那个胆。定也是顺了祝姝姑娘的意思,如今伍姨娘的祝盈姑娘失了门亲事,怎会不恼怒的上门去。”
南妈妈这话说的是有理,祝张氏事先就知晓这事不简单,却没想着前一阵子被罚了祝九还没学乖,竟暗地里掺和了这等事,“人找上门去了才知晓来认错,就让她跪着,我倒要看看她能跪到何时。”
南妈妈的话点了点头,也没有去管院中跪着的祝九。
一直到了日头挂到头顶上,地面都滚烫了,祝九抿了抿干涩的嘴唇,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眼前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过了未时终是支撑不住了,人直径倒在了地上。
院子里的丫鬟们也是得了交代,不得去管祝九姑娘,只得瞧着人倒在日头地下晒着。
这会也没见着南湘园的人来,主院的人既是得了交代,又怎会去知会南湘园的人。
祝张氏又岂会替祝九说情,大房因邵家之事就怕寻不到由头来发落她,既是她自找的,何必来求人。
“夫人,祝九姑娘像是不行了.....”丫鬟急忙进来禀话,方才还去看了一眼,见着人面色通红,气息也十分虚弱。
想着这祝九姑娘历来就是个病秧子,这哪能受得住。
祝张氏一听这话,面色不悦道:“真是个汰谁东西,还不赶紧将人抬去偏房歇着。”
“暧。”
丫鬟得话出去,将人送去了偏房躺着。
刚将人放下来,丫鬟准备出去打水,却被祝九抓住了胳膊,只见她干涩的嘴角一张一合:“我要见主母,我有事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