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两人闲聊了几句,云姨娘看祝九不似平日那般展颜,莞笑道:“我听闻伍姨娘今日来过,可是与你说道了甚?”
“她与我说起了我过身的姨娘。”祝九秀眉微拢,“我倒是想起一句话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一听祝九提起故去的付姨娘,云姨娘微微一愣,手里的茶盏放了下来:“祝张氏乃是张家嫡出,张家老爷子当年随先帝南下,护驾有功。到如今,张家迁去了京城已是京贵。”
祝家的夫人们一个个都有家世,祝家这般荣华不仅是祝家根本,也有与其他的世家来往,多的是亲上加亲。
“你我在祝家实在薄弱,即便你有心。且不说你祝张氏娘家到时候如何追究,就是老祖宗也不答应。你想一报还一报,这本就是玉石俱焚。”云姨娘眉宇间带着浓浓的担忧。
想开口劝,可两人好不容易亲厚了些,却怕因此而疏离。
祝九不是不知晓这回事,即便祝张氏不在祝家,想要扶云姨娘为正室也是难事。
但从娘家家世而言,云姨娘娘家早已家道中落,这些年来也是靠着云姨娘在祝家,才得以有所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