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朱妈妈见姨娘依旧眉头不展,宽慰道:“姨娘也不用太操心这事,若是祝九姑娘成不了事,咱们也可想法子求了主母。”
“主母若真想帮衬,也不至于折腾我半月才发话。她本就不满我办事不利。如今想求了主母,也得让祝九那丫头罢了邵家婚事。这丫头是个庶出,眼巴巴的求着邵家亲事,你觉得如何能让她作罢?”伍姨娘心思不好,说话说唉声叹气的。
朱妈妈听了也犯难,“倘若姨娘如此,回头主母难免要给脸色看。”
“我是与祝九说了不再插手这事,可没说不提点旁人。一会回去了,你去知会宋姨娘一声,说我这得了新茶,请她品茗。”伍姨娘闷哼一声带着人回了去。
此时南湘园内,祝九坐了小一会了。
南林送了糕点进屋,见着姑娘发愣,不禁看了金姑姑一眼。
见金姑姑暗摇头,南林抿了抿嘴,柔声道:“姑娘,用些糕点罢,是今年采摘的新莲做的莲子糕。”
“拿下去给梨花她们吃罢。”祝九瞥了一眼,挥手示意。
她现下哪有心思吃这糕点,心里想着的便是自个姨娘。
想来上一世时,她抬出去做人妾侍,曾也埋怨过自家姨娘为何出身风尘。以至于她和姐姐二人在姨娘过身后,日子过的越发艰难。
姨娘过身之后,门里不大提起,即便是在她身边的赵妈妈也未曾提起姨娘如何过身。
上一世也是,姐姐出事之前,赵妈妈还会私下给姨娘祭祀。但随着姐姐出事之后,便没有祭祀一说了。
要说主母苛刻,她确实苛刻,待门里的庶出姑娘们不似别的门里主母那般,即便不喜至少人家还会帮衬一二。
瞧着乖巧的,惯是会心软一些。
可话又说回来,门里姨娘们众多,主母苛刻是苛刻,也只是平日里训诫多些,逢年过节克扣了一些。
唯独她家姨娘,当年何故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祝九想到这,朝金姑姑问道:“几年前姨娘过身之事,你可是知晓一些?”
“奴婢不大知晓,付姨娘过身那会奴婢还在祝堂院做丫鬟,也是第二年才晋升了姑姑。不过那年确也听说过此事,都说付姨娘是病去的,旁的奴婢也没仔细打听。”
祝堂院平日里来往的是四院各房夫人与嫡出姑娘少爷们,那些姨娘过身之事,清楚的也只是各自门里的人,也是各自门里料理。
这事通常只道于妈妈跟前说一声,再挑着老祖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