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那日的事,事关祝盈姑娘与祝恒,祝恒本就名声不大好,伍姨娘因此事乱了手脚无可厚非。
可这事旁观者自是看得清,祝惠氏作为南院主母,南院掌着南院中馈。
若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怕是早被盘算的连渣滓都不剩了。
“夫人的意思是?”伍姨娘还没想明白过来。
祝惠氏朝身边的耿妈妈瞥了一眼,耿妈妈去将人唤了进来。
伍姨娘见着来人,不禁挑起了眉头:“这不是祝晴姑娘身边的丫鬟吗?”
“奴婢见过夫人、姨娘,我家主子正是祝晴姑娘。”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南珠。
南珠微微行礼,继而说道:“我家姑娘让奴婢来赔不是,那日我家姑娘确实是与祝媛姑娘提起了蓝姬。可听说伍姨娘院子里有蓝姬之事,也是祝九姑娘说给我家姑娘听的。”
“祝九....”伍姨娘确实是知晓祝媛颇为喜欢蓝姬花,可她那花房内只有信花。信花与蓝姬花色相似,可并不是同一个花卉。
见着伍姨娘面带疑惑,南珠让人将带来物件放在了桌上:“我家姑娘想着,若非那日与祝媛姑娘提到了蓝姬,她便不会去花房。不去花房自也不会牵扯上这事儿,这些都是我家姑娘亲自挑的。”
南珠今日来的确是为赔不是。
礼到了,歉意也到了,南珠说罢便回去了北院。
待人一走,伍姨娘思忖了个来回并未明白过来,大夫人见着她这模样,心下有些不悦:“你向来要比旁人多一分心思,怎今儿个反而想不明白了?”
“姨娘可曾记得,一个多月前祝九南湘园的人均是被罚,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是被祝媛姑娘给罚了。”耿妈妈在旁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一个北院四房的祝媛姑娘,一个是二房的祝晴姑娘,再来便是南院的伍姨娘。
可祝九真正的心思并不在这几房,而是在北院的三房门里。
不用瞧也该知晓,北院三房门里主母与那明姨娘已是闹腾开了。
祝惠氏向来喜欢看热闹,却又想着祝九年纪竟是这般重。若是挨到今年腊月,邵家上门定亲时,她恐怕是更要费尽心思。
如今已是六月过半,不过是几个月后就要到腊月。
先前觉着不用着急,现下看来也等不得了。
伍姨娘听了耿妈妈的话,思忖了许久,待回过神来才恍然知晓是如何一回事:“夫人,那祝九当真会有这般大的心思?”
就连北院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