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不亢的道:“奴婢没有冒犯祝媛姑娘的意思。只是南林终究是南湘园的人,又是我家姑娘点进屋里伺候的丫鬟,要发落人总该让我家姑娘知晓。”
南林这会早就哭红了眼眶,她才不会不手脚不干净。
这分明就是祝媛姑娘故意为难她罢了。
“呵,这手脚不干净的人固然可恨,倒是你伶牙俐齿的本事也不俗。果真是祝九妹妹院子的人,好的很呢!”祝媛说着,扭头朝事房的婆子们呵斥道:“你们还杵着作甚,这丫鬟顶撞起嫡出主子来了,还不赶紧给我打烂她的嘴!”
祝媛一呵斥,事房的婆子们上前将人束缚着。
南林见到这情形,怒声道:“祝媛姑娘,春杏并没说错甚,你这样发落她,将我家姑娘置于何地?怎说,我家姑娘也帮衬了你北院四房不少,春杏可是我家姑娘身边的大丫鬟。”
“南林,你闭嘴。”春杏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出声。
不过是受罚罢了,哪个伺候的不受着几回?
流盈瞧着这情形也不敢劝自家姑娘,现下姑娘正是在气头上。
随而瞧了瞧一旁垂头站着的俩婆子,当下走了过去,低声道:“你们还在这站着作甚,还不赶紧回去知会祝九姑娘。”
宋婆子和张婆子是祝九院子的婆子,这会儿在嫡出姑娘跟前也不敢说走就走。
听这流盈都开口了,宋婆子腿脚麻利些,悄声的离了事房赶忙回去禀话。
春杏这会被你事房的婆子们按压着,那下手的婆子惯手巧,虽然看她打得发狠,实则又是稍稍手下留情着。
哪怕是手下稍稍留情,那也是打得疼。
即便这般,春杏暗咬着牙不叫疼也没开口求饶。
姑娘说过,在祝家得会看人性子。就像南林那样当初自行罚跪,姑娘越瞧越恼。
而这祝姝姑娘罚了人,你倘若求饶,她更是高兴,越是高兴越是发狠。
是以,春杏硬忍了下来,尽管眼泪珠子成串的掉也没吭过一声。
此时春杏受了罚,南林也没能好过。手脚不干净,按祝家的家规处置,那要挑了手脚筋的打发出府去。
“姑娘,这南林是初犯,又是祝九姑娘园子进屋伺候的,还是从轻处置罢。”流盈在一旁劝说着,祝媛也并非那般拎不清。
她是恼祝九,这南林虽让人看了生厌,但那个春杏才是更让人生厌的。
听了流盈劝,祝媛开口道:“看在祝九的脸面上,便不挑了她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