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进了祠堂,金姑姑随后进来将搭把手将人扶回去。南妈妈没再继续拦人,待祝九出来时,她已是带着婆子们回去了主院。
云姨娘被罚这些日子,从未让人提起过,这事连个信儿都没有。
她是有心交代了院子的丫鬟不准外传,祝九又怎能知晓她一连受罚了这般久。
先前祝迎得了老爷的器重,掌了北国商路的事宜。
主母得知这事必是会发难云姨娘,且不说此事,接连这些日子她与北院那边走动的多。
同样是祝家门里,姑娘们往别院走动并非是不可。
祝张氏明面上是不会挑了她的错处,暗里也是将这事怨到了云姨娘身上。
云姨娘不让她知晓,想自个挨着,挨了祝迎那份,也挨了她的那一份。
这会将人送到了南湘园,南湘园里已是有大夫候着。
金姑姑先前交代了梨花去寻春杏,春杏得知是何事后,转而让梨花去医堂请了大夫回来候着。
“大夫,姨娘她如何?”祝九见着大夫把脉的手,不禁有些焦急的问着。
大夫这会便开了个方子,随后才回话:“是受热昏厥,老夫开个药方去热便可。受热倒没甚的大碍,只是云姨娘双腿淤血,膝盖受损。得仔细养着才行,若不然日后定会走路不便了。”
“劳烦大夫了。”祝九交代让金姑姑送大夫出去,顺道让人去一趟抓药回来。
这会祝九打湿了帕子给云姨娘敷上,人也守在床前并未挪动。
她虽先前拂了云姨娘的好意,可也说过,当讲便讲一荣俱荣。
祝九去祠堂将人带走,还赏了南妈妈一耳刮子,人回去主院的时候,脸上巴掌印一根手指头都没落下。
南妈妈到底是主院伺候的老人了,在祝张氏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
如今被一个庶出姑娘赏了耳刮子,哪有不委屈的道理:“夫人,是老奴老了,没用,不顶事,这才让祝九姑娘将人带走了去。”
原本南妈妈想将人拦着,要拦自是能拦得住。她之所以没能拦人,多少是忌讳了祝九身边的金姑姑。
金姑姑在祝堂院犯了事被打发去了南湘园,她是没甚的能耐了,可不是还有于妈妈这个在老祖宗跟前的人。
再如何,南妈妈终归是要给于妈妈一些脸面,她哪能得罪得起。
这会儿南妈妈只管说祝九赏了她耳巴子,并未提到金姑姑。
“这个祝九胆子是不小,她眼皮子浅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