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见着上门来。
“让人进来罢。”
春杏点了点头,将人领进了屋。
流盈先前是见着过祝九的,她每回去学堂门口接送自家姑娘自会打照面。
这会见着祝九,立即跪了下来,接连磕气了响头:“奴婢叩谢姑娘的恩赏,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回报。”
“春杏,你还愣着干什么,将人扶起来。”
姑娘发了话,春杏连忙将人扶了起来,“流盈,你瞧瞧你,我家姑娘只是心善帮衬一把罢了,你这样磕头,明日让人瞧见了可如何说道?”
“奴婢惦记着姑娘的善心,奈何奴婢已经有了主子,无法到姑娘跟前来伺候着。日后姑娘倘若有用得上奴婢的,尽管交代。”流盈红着眼眶,眼里满是感激。
她是惦记着祝九姑娘的大恩大德,上回春杏私下给她送去的物什,不光比她先前积攒的要多上大半,其中有不少上眼的物件。除此外,更是送了百两银票给夹带其中。
若是不是那日祝九姑娘心善,她家长姐出嫁连嫁妆都没有,孤孤零零的一个人就去了夫家。
这没有嫁妆的姑娘,在夫家日后如何立足。不说以后是否受委屈,便是刚进门就遭嫌了。
祝九微微一笑:“不碍事,你日后要是短缺了尽管找春杏说声便可,我能帮衬你的自会帮衬一把。按理说你家姑娘与祝姝姑娘都是嫡出,你跟那湘云同样都是大丫鬟,她怎能如此蛮横霸道?”
“是呀流盈,上回我家姑娘正是瞧见了湘云蛮横,这才让我给你送去体己的。说起来,祝姝姑娘也是个温柔端庄的姑娘,怎身边出了这么个恶人?”春杏这么一开口,流盈神色也黯然了下来。
她与湘云先前一同进府的,后来湘云先被指去祝姝姑娘身边当差。她能在自家姑娘身边当差,的确是承了她的情。
可这几年下来,都给湘云送了不少银钱。怎说,也该是还清了.....
听流盈说着这些,春杏不禁疑惑道:“是该还清了,湘云这么欺你,你该跟你家姑娘说一说才是。”
“说了也无用.....”流盈哽咽着摇了摇头,“我家姑娘面上瞧着是和祝姝姑娘来往深厚,可到底四房承了三房的情面,老爷又是在三老爷手底下当差的。我家姑娘也只能唯祝姝姑娘是从。平日里,都是看祝姝姑娘脸色。不光是姑娘,就连我们主母,也得看了三房主母的脸色。”
祝九早先知晓北院四房,官官相护,商商竭诚的亲厚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