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扶着人进去。
进了屋,祝九才问起金姑姑先前找了浣衣房人来一事。
“先前祝林氏带人去搜查云姨娘院子时,刘妈妈就过来打过招呼。这回,云姨娘也是有心为姑娘想了法子。”她虽不曾多问姑娘,但从藕子一事起,从头到尾细想而来,也该想明白姑娘心里念着的是什么事儿。
听金姑姑这么一说,祝九心里了然。她方才回来道路上就在猜想这事,旁的不用想,光是想着金姑姑带了人过来就觉得蹊跷。
人偶一事本就可避免,云姨娘将计就计,如此一来,侍疾一事倒也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祝九朝金姑姑交代道:“上回祝晴姑娘送来的药膏还未用完,那药膏效果显著,你回头给姨娘送去罢。另外,开春宴刘家夫人会上门拜访,凝露香一事也好生说道说道,免得头尾不相合。”
“是,奴婢记下了。”
交代完这些,祝九又忽然想到了上回北国商行论。上次她并非投机取巧,只是上一世流放时与北国人接触过,才得知他们北国人的风气习性。
细细回想起来,今年是天启元朝七年,新帝登基的第七年。
上一世的北国商路是在半年之后才逐渐兴起,如今提前了半年。
金姑姑见着姑娘忽然出了神,心里疑惑倒没惊着她。转而去将窗户关上,虽是开春了,但半夜凉风湿气重,容易伤身。
这会祝九起身走到了桌案前,着了金姑姑研墨。
所谓得人心者得投其所好,今日云姨娘表了心思,她自然要送她一份厚礼。
写好了书信交给金姑姑,让她明日送出去给祝迎。
北院三房嫡少爷这两日染了湿气病了,院子里的丫鬟妈妈伺候的多。
主母祝林氏自是不会真的让祝九侍疾,更何况男女大防最为忌讳。先有一个祝岭就够了,断不能出第二个祝岭。
因此,祝九去北院对外是随祝姝姑娘学识的,对内是过去替罚听发落的。
翌日一早,祝九到北院三进门。
这清早的就有婆子在门口候着,见到祝九时堪堪行礼也没个好脸色:“姑娘随老奴来罢!”
婆子带着祝九去了舍屋,丢给她一身衣裳换上。
“姑娘快些换上,主母说姑娘先前爱吃藕子,想必在学堂也学过莲赋一词。讲的就是从开春之际,亲自下水瞧藕嫩芽白。”婆子说完这话便出了去。
祝九挑了挑眉,换上了那身满是污垢的衣裳,衣裳许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