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张氏敲点了姑娘小子们一番,毕竟祝岭姑娘的事儿是个腌臜事。
敲点了话,这会祝张氏才说道:“半个时辰前,七姨娘屋里的祝岭姑娘得了急症去了。寒冬夜凉,都各自保重身子骨,一下子没了也是没准头的。”
祝岭去的突然,先前姨娘姑娘们都还在祝堂院听戏。
如今大过年的忽得知这事儿,一个个惊了半响。
祝张氏也没别的可说,心里添堵的紧,说了这事便摆手一番:“行了,都回去歇着罢。”
得了话,姨娘姑娘们这才纷纷回去。
倒是云姨娘冷不丁的瞧了祝九一眼,察觉到她投来的视线。祝九抬眸看了过去,微微颔首,随后带着春杏回去了南湘园。
云姨娘暗自皱了皱眉,心神若有所思。
身边妈妈随着一道出了主院门,见着自家姨娘没了神,不禁问道:“姨娘可是在思忖祝岭姑娘的事儿?”
人去的突然,说得了急症就得了急症,可先前分明瞧着是好好的。
见姨娘没答话,身边妈妈又说了一句:“祝岭姑娘也算是要出头了,到底是命不好说没了就没了。”
云姨娘听得身边刘妈妈的话,不觉加快了步子回去院子。
回到院子才坐下,便央了刘妈妈交代:“你去泡一壶苦云茶,我心头慌得压一压。”
“暧,老奴这就去。”刘妈妈也没多想,定是这大过年的姨娘得知祝岭姑娘去了,心头不安稳罢了。
云姨娘心头不安稳,是觉着祝九姑娘心思重捉摸不透。
...
“姑娘该歇着了。”春杏从外头打了热水进来,见着自家姑娘站在窗前,外头寒风冷冽,刮的人脸子疼。
放下手头银盆,便上前去关了窗:“不管姑娘在想甚,也不该冻坏了身子。”
“我无心要了她的命,可见也没能躲过一劫。”祝九微微合眸,手指紧握着。
她是否错了.....在这个偌大的祝家,是非对错没有个衡量。
也不会有人告诉你,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说到底,祝九心里依旧有些落忍。
年夜里一夜未歇,央了春杏年初一清早去打听祝岭的事儿。
春杏伶俐知晓自家姑娘的意思,祝岭姑娘没了,身边边伺候的红菱也受了罚,平日里是她在跟前伺候着。
本就是个腌臜事儿,就算主母不打发了她。
七姨娘这个做姨娘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