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夫人们一个个都瞧了过来,祝九她们是知晓的,这不前一阵子早早的得了亲事。
虽说是晦亲,那也是邵家的亲,旁门旁户自是比不得。
“这是?”老祖宗瞧了好一会,毕竟人老了眼神也不太利索。
身旁的于妈妈连忙将物什拿了过来,瞧着是打眼的很,拿在手里看了看,低声说道:“老祖宗,这是粗麻手帕,上头绣了木棉花样。”
“前一阵子您不是觉得丝绸帕子软塌了些,后头觉着粗麻的才好。这不,祝九姑娘前一阵子从库房那边要了粗麻枝儿去,还是她自个抽的麻丝。”于妈妈说着,又心疼的瞧了祝九那双手。
扭头唤了金姑姑一声:“姑娘受累,速速去取了凝玉膏来。”
金姑姑应答着。
祝岭瞧着这番,顿时闷哼了一声。真是让她误打误撞给撞对了,不过是块抹布般的玩意,硬生生的说成了好意头。
老祖宗接过那手帕,摸在手里称手的很。
“子孙贵在有心,物什贵重不打紧。”老祖宗说着这话,央了于妈妈按了嫡出姑娘们的分例赏了跟前的丫头。
祝九听后,忙谢了赏。
这会子人从内堂出来,身旁一块出来的还有祝岭。
到了门口,祝岭朝人碎了一口气,“祝九妹妹的心思果真是巧的很呢!到底是故去的付姨娘教导的好,惑人的本事一点都没落下。”
她献的年礼可是难得一见的琉璃,虽是老祖宗说的好听让她日后多来祝堂院,谁不知这只是句好听的话而罢了。
可论赏,她不过也是庶出姑娘的份儿。
倒是,她那琉璃手串竟比不上人家的一块抹布,反倒得了头彩。
祝九迈出外堂,外边候着的春杏立刻递来了披风给自家姑娘裹上。
后头跟上来的祝岭瞧着祝九不搭理她,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祝九妹妹怎也不答话,门里姐姐跟你说话倒是没半点长幼教养。”
祝九瞥了一眼抓在手腕的手,抬眸瞧着祝岭,微微一笑:“有句话叫言多必失,姐姐还是少言多行为好,免得出了岔子。”
“你这话是何意?我年长你作为姐姐,莫不是还用你来教我如何说话不成?”祝岭正在气头上,想着方才祝九压了她一头,心头哪能高兴。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祝岭心里有疙瘩,总觉得祝九是瞧着了她一些事儿。
祝九没想搭理她,随而抽出了胳膊垂进了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