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见到祝九眸光冷的骇人。
毕竟人还没长大,被那眸光吓的陡然站起了身。
在座夫人们本是热闹着,祝岭这一举便坏了气氛。
三房门里的七姨娘瞧着这情形,忙道:“岭儿,你这丫头还不快落座。”
“是!”祝岭听了自家姨娘的话,应声落座。
她只是三房门里的姑娘,夫人们没开口,来客家眷的夫人们个个都是个人精,也没有人接这茬。
三房主母待姨娘和庶出姑娘们苛刻,冬阳宴压根就没邀请人来认亲定亲。
即使是来了人,那都是门里的姨娘们私底下拉扯上的门户关系,托人上门来争个脸面罢了。
若非她们是姨娘,以她们所托那些门户的家世,压根进不了祝家的大门。
祝岭心虚,这会安生了,不再开口更不敢多言。
其他的姑娘好奇的瞧着她们二人一会,饶是不知祝九妹妹方才那平常的一句话,怎就将祝岭给吓的跳了起来。
旁人不知,这祝岭是清楚的。
宴席上,三房门里庶出姑娘没认亲的没点谋头,祝岭坐不住了便央跟身边的丫鬟知会一声宴堂掌事姑姑一声,随后匆匆离席。
不说祝岭坐不住,祝九也有些坐不住。
她的双腿疼,虽说身子好得许多,可这儿又杂又吵,先前去梅花亭受了寒气,人也觉得头沉。
“赵妈妈,我身子乏了,先回去罢!”赵妈妈听了,瞧着自家姑娘面色有些通红,便道:“老奴去知会一声,姑娘好生坐会。”
待知会了宴堂掌事姑姑后,赵妈妈这才扶着自家姑娘出了宴堂内。
出来后清净许多,气也顺了不少。
祝九也没忘记正事儿,朝赵妈妈问道:“赵妈妈,春杏可在堂门外候着?”
“今日冬阳宴,宴堂门外丫鬟们都候着。宴堂掌事姑姑还得打赏,她自是哪儿也不会去。”李妈妈厌着春杏,这话说的并不中听。
祝九并未多言,央了赵妈妈去取她方才落在席间的手帕。
见赵妈妈去了后祝九这才出了宴堂门外,打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外冻得面色发紫的春杏。
南院内门里门外的伺候丫鬟们,好的能端着汤婆子暖和,差点的也是裹着御寒棉裹在手上。
独独只有她这偏院的丫鬟手中无一物,在原地冻得缩脖子跺脚。
“姑娘,您怎的出来了?”春杏瞧见自家姑娘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