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火炮后坐力的炮车,没有个几千斤分量,也差不多,撞到谁,可不是一个死吗?
朱厚煌抬起头看天色不算早了,下令道:“分批休息,吃饭。”
雍军这边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后方营地里面将大量的饭菜给带过来,由于后勤补给从朝鲜来的,所以,大家只能吃馒头加泡菜。
很多老兵觉得这是他们从军以来吃的最不舒服的饭菜。
行军打仗的时候,朱厚煌从来是以身作则,士卒吃什么,他也吃什么。但是面对后世韩国的国宝,他实在是没有胃口。
朱厚煌也万万没有想到从朝鲜弄来的补给,也就是这些东西,只能长叹一声,暗道:“毕竟是在打仗,有的吃就不错了。”
但是他已经下令,让后放送一批肉罐头来。
就在朱厚煌吃饭的时候,城中毛利就元可没有一点吃饭的心情。
“哎吆,哎呀。”此起彼伏的呻吟之声传开。
毛利就元神情紧张的看着一个僧人。
这个僧人胡子都已经花白了,他将一个人的包裹的枪伤打开了,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犹豫了一阵子,说道:“拿刀了。”
一柄巴掌长的匕首放在了僧人的手中,僧人让人按住这个伤员,他轻轻将伤口切开。
在切开伤口的时候,这个伤员好像是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随即又变成了闷哼之声,原来他们怕伤员咬住舌头,让他咬住了僧人的诊袋,也就是诊脉的时候,垫住手腕的东西。
好一阵子,僧人才大汗淋漓的将一枚铅弹从伤口之中取出来了。
毛利就元立即说道:“大师,请问他怎么样了?”
“阿弥陀佛。”僧人说道:“老衲已经尽力,这样的伤势在日本少见,但是在大明却是常见的,每一个中统子的,必须先将子取出来,然后再加以包扎,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会有恶疾产生,能不能挺过去,就要看他们的命了。”
这个僧人是大明僧人,不知道怎么的流落在日本,就在长崎落脚。在医术上有所特长,被强留下当军医了。
他说的话,毛利就元还是相信的。
只是这样一来毛利就元的心就往下面一沉,因为能逃回来的人,有好几十个都中了枪子。都在这里哀嚎不已,按这个和尚的来说,他们活下去的可能性恐怕也高不到什么地方去。
这都是毛利家的子弟兵,更让毛利就元担心的是,城外一战,他们几乎没有给对方带来一点点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