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这一批弓箭手也不是一直射击,而是冷不防的射上两三轮,射翻不少之后,停了下来。
在激烈的攻城战之中,不一会儿,大家都会忘记,怎么防箭之后,就会再次放箭,这样有节奏的一轮接着一轮射击。让城头上人根本不能适应。
而城下正在攻城的人将一架架竹梯努力的向城墙上摆,但并不急着攻城,好像是得了吩咐,如果能一举登城,自然就登城,如果不能的话,就牵制这城头的人就行了。
守城是需要大量的物资的。
而且这些刚刚上城的青壮,对守城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概念,还比不上之前的一批,他们最上接受过三天的守城训练。
在城头的修罗场上,很多人都失去了控制,将早已准备好的滚石擂木提起扔了下去,但是并没有砸到多少人。只是造成了大量的物资缺口。
朱厚煌努力指挥后方将物资送上来,他不经意之间一回头,他发现现在送上城头物资的人,居然是女人。
朱厚煌勃然大怒,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安庆城的男人都死光了吗?要女人上城墙运送物资。”
押运这些物资的人,是安庆城的一个捕头,他苦笑道:“殿下,安庆城下的青壮没有死光,但是南门附近的男人,全部在城头上了。”
“相公,相公。”一个女人猛地扑到地面之上,一个男人躺在地上,地面上有大片大片已经干了的血渍,显然这个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朱厚煌看向这些女人,这些女人的眼睛之中都有一种担心与渴望,担心他们的男人,渴望能看见他们。
“这个该死的战争。”朱厚煌早已麻木的心灵瞬间被刺激到了,他本来对宁王还有几分同情,因为一个想有所作为的大明藩王,几乎与靖难相差不远了。这是该死的大明祖制。
但是此刻朱厚煌才发现,自己似乎忘记了战争是多残酷的事情,这才是刚刚开始,安庆城内,估计已经年年带孝了。
就为了他自己的政治野心,连累这么多,真的值吗?朱厚煌不知道是再骂宁王,还是在骂自己,他无力说话,只是挥挥手,说道:“快点下去,这里危险。”
“殿下,我们来了。”朱厚煌一看,心中大喜。
来得并不是别人,正是朱厚煌亲军的一部分,是火枪手。
火枪手在出城一战之中,并没有伤亡多少,是所有兵种之中伤亡最少的一批人。不过大部分人在激烈的战斗之中,受了伤,也脱力了,所以放在城中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