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好像是落汤鸡一样,立即来到朱厚煌身边说道:“殿下,福州兵变。”
随即言简意赅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归纳一下,告诉了朱厚煌。
朱厚煌嘴角一勾,说道:“你说外面的人是伍符的手笔。”
“绝对错不了了。”唐寅说道:“伍符这样做,将您围起来,吓上一吓,如果您给了银子,下面士卒就没有了闹事的理由了,到时候他借此事,大开杀戒,狠狠清理一下这一次算计他的人,毕竟藩王遇袭,不是一件小事。一举两得。”
朱厚煌冷哼道:“他不怕我报复吗?”朱厚煌生气的,连孤也不说了。
“不怕。”唐寅说道:“即便是殿下的报复,又能怎么样啊?最大丢官罢职。不过士林之中,平息不了兵变而去职,与得罪藩王而去职,评价是不一样的。”
说话之间,那来来拜会朱厚煌的镇东卫百户已经过来了,一见面就说道:“下的福州中卫百户林海拜见雍王殿下。”
“起来吧。”朱厚煌说道:“那么围攻藩王,不怕被灭九族吗?”
林海是一个高瘦的老头,看上去有好几十岁了,摇摇欲坠,半只脚就踏入棺材里面了。说道:“这一次上来,小老儿,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只要雍王能答应小老儿所请,小老儿的九族就交给殿下又如何啊?”
“这个人有了死志,”朱厚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迫之?
“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朱厚煌虽然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想听他怎么说。
“福州左右中三卫,每卫额兵五千六百人,再加上家属,总管有五六万人,都靠着饷银过活,已经三个月没有发过饷银了,很多人家都一断了炊,就请雍王殿下行行好,为大伙垫付饷银吧。”
朱厚煌虽然觉得他很可怜,却说道:“不行,这绝对不行。这一件事情是福建都司的事情,孤不能越俎代庖。尔等还是快快退去吧。”
朱厚煌很明白,军权是禁忌,对宗室来说尤其是如此。且不说这二十万两银子是朱厚煌几乎所有的家底了,决计不能乱花,就算是花,也不敢给军队发军饷,沈万三是怎么死的,他代替太祖劳军,所以他死了。
朱厚煌虽然得到正德信重,但是人在万里之外,所做所为还是不要犯忌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