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裕每每想起有两万两经费够自己支配,他立即高兴起来,也忘记了朱厚煌的种种可恶之处。一心一意想花这两万两银子,能建造一个怎么样的天文台。就算比北京的差一点,他也认了。
朱裕将事情说了之后,就甩手不管了。
朱厚煌立即将吴行之与吴凤仪叫过来。
“东雍远在海外,对船只的需要极多,所以我们要有足够的造船工匠。孤要你们去清江督造船厂找那些能造船的老师傅,能弄几个人就弄几个,不要在乎钱。”
吴行之大急,他被朱厚煌任命管账,被誉为雍国的户部尚书,就要担当起户部尚书的责任来,他知道朱厚煌的家底,不过二十万两,这二十万两看上去是一笔巨款,但是真用起来三下五除二,就能花得干干净净,更不要他的主子朱厚煌又是一个穷大方的人。
他居然给朱裕一个人拨款两万两。两万两,那是他所有家底的十分之一了。
吴行之说道:“殿下,我等只有二十万两,其中拨给朱刻漏两万两,养兵日常开支,也必须留一年军费,最少留两万两,其余的卖船的开支,农具,移民,开荒。建城的开支,这些开支都还没有用,殿下,您省得点花。”
朱厚煌说道:“孤知道,这次花费挂在朱先生那两万两里面?尔等快去。”
吴行之与吴凤仪对视一眼,看出一股无奈的样子。
吴凤仪是锦衣卫出身,一些暗地里的勾搭,他一清二楚,一行人几乎没有在清江怎么停留。吴凤仪就带来好几家人。古代很多东西都父子相传的,高深的造船技术也是如此。故而吴凤仪一带来就一大家子,而不是一个人,这样一来一大家族,近百人,吴凤仪不得已又雇了一条船,这才一并向南方而去。
清江虽然繁华,但是这种繁华更多是畸形的,都依赖于运河,除却运河之外,其他地方其实并不是多好的。但是过了清江才算到了大明朝的精华地带,南直隶。
运河两岸本来都一片荒草湖泊的样子,慢慢的都变成了农田,还有大大小小的池塘,人烟也逐渐多了起来,根本不像山东那里满目疮痍的样子。扬州城倒是值得一去的景致,但是朱厚煌却毫无兴趣。扬州的繁华有赖于一个字“盐。”而能吃这一口盐的生意,大多数都通了天,朱厚煌根本不可能插上一手,自然没有兴趣,至于扬州瘦马,自然让朱厚煌有些心痒痒的。
只是囊中羞涩啊。上好的扬州瘦马,那个少于几千两银子。朱厚煌钱倒是不少,只是面对开发东雍这个大工程,多少钱都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