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色难的说道。“还真有一件事情,请师傅帮忙。师傅认不认识钦天监的人?”
“钦天监的人?”杨慎微微一顿,“那可是一个冷衙门啊?你有什么事情说吧,我再看去找谁?”
身为大学士的儿子,自己又是状元出身,在文人士大夫之中,杨慎的人脉极广,任何衙门都能找到熟人。故而朱厚煌一想起找人的事情,就将注意打在杨慎身上了。
“是这样的。”朱厚煌将经纬度的设想说给杨慎听。
杨慎敲着桌子,思考了一阵子,说道:“你准备用什么确定经纬度?”
朱厚煌说道:“我先用太阳的高度来,确定纬线。用时间来确定经度。”
杨慎一听就懂了,他虽然不精通天文,但是对天文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结合日心说,再来看这个问题,自然明白的很。杨慎被后世称为明代著作第一,博学之才,世人公认。说道:“既然如此,找几个人的事情,就抱在我身上了。让我想想,找谁啊?”
杨慎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头上,忽然说道:“有了,刻漏博士朱裕。他虽然不是正途出身,但是天文上,却是一等一的人才,前段时间他还说历法有误,需要重修,正好日心说一事给他说说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刻漏博士,是掌管历法的官员,甚至可以说是吏员。朱裕可以说是家学渊源,他家里时代在钦天监任职。文臣士大夫根本看不起这些做杂事的小官,而且钦天监这样的官职,是技术官员,一般人还真玩不转,慢慢文官们不想干,慢慢的钦天监的官员都变得父死子替。
而朱裕就是这样成为刻漏博士的,他刚刚成为刻漏博士之后,不久,就提出要修历的想法。
“中官正周濂,也是天文上有些造诣的。”杨慎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不过,这两个人之间有些过节。”
中官正也是钦天监的一个小官,掌管四季。
朱厚煌有些奇怪道:“哦,他们两个有什么过节?”
杨慎说道:“就是修历的事情。历法不准,需要重修,这是很多人的共识,但是该怎么修,意见就多了。朱裕的意思,是参照回回历,九执历,重修历法。而周濂的意思,就是每年测算一下,有问题修修补补,在大年前后,多上一天,少上一天,就算补回来了。”
朱厚煌说道:“内阁定然允了周濂的意见。”
杨慎微微一笑道:“你怎么知道?”
“内阁从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会大动干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