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怪,自杨大人来到汗廷,从未到我这里来过,今日突然造访,该不会就只为了喝我这几杯酒吧?”
“知院大人多心了,”杨牧云唇角微微一勾,“杨某是大明的使臣,就算大汗对知院大人不放心,也轮不到我来一探究竟吧?”
“大汗对我们知院大人有什么不放心的?”阿剌知院的部下秃哥帖儿不满道。
“知院大人是大汗的心腹,”杨牧云笑笑,“大汗是最为看重知院大人的,方才的话不过是我胡说,诸位不要放在心上。”
“呸!”阿剌知院另一个部下卜剌秃啐了一口道:“大汗若真看重我们知院大人,又怎会将太师的位子交给伯颜帖木儿?连朝藓供奉的奴隶和物品,分给我们巴图特部的也是最少。”
“对啊!”秃哥帖儿道:“知院大人每次随同大汗出征,总是冲在最前面,可到了论功行赏,就显不着我们知院大人了。”
阿剌知院的部下你一言我一语,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
“都别说了,”阿剌知院将酒碗在桌案上重重一顿,“没的扫兴。”
“是啊!”杨牧云淡淡笑道:“大汗最信任的还是自己身边的亲人,知院大人是争不过他们的......”
阿剌知院瞪大了眼,叫道:“他伯颜帖木儿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是大汗的弟弟,会邀功请赏罢了,还有那个阿失帖木儿,前些日子攻打辽东败归,可大汗却不惩罚他......”越说越激动,“如此任人唯亲,真是让人寒心!”
“是呀!”秃哥帖儿道:“知院大人,干脆咱们也不要在这里待了,您带领咱们巴图特部的人回到西边去,岂不自在?”
其他几个部下听了哄然叫好。
“杨大人,”阿剌知院叹了口气,“看来以后你再想找我喝酒,只能去西边了。”
杨牧云一笑,“大汗会放知院大人走吗?”
“他都已经成为大汗了,还留我做什么?”阿剌知院道:“我也不愿意继续在汗廷待了。”
“大汗不是一直想着如何兴复大元吗?”杨牧云说道:“听说欲南征大明,又如何少得了知院大人?”
阿剌知院摆摆手,“让伯颜帖木儿去吧!他现在是太师,跟明人打仗的事还是让他去吧!”
......
“这个阿剌知院跟你父亲离心离德,其部下也是颇有怨言。”
在元琪儿的帐内,杨牧云将之前跟阿剌知院一起喝酒的所见所闻说给她听,“这个人心中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