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大汗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朱祁钰沉吟片刻,“现在草原上是谁被立为大汗?”
“是阿噶多尔济的儿子巴彦蒙克,”成敬说道:“不过是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孩而已。”
“唔......这么说鞑子的大权已尽操于也先手里了?”
“皇上明鉴,”成敬笑道:“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懂得什么?也先身为太师,自然把大权全部抓在自己手里。”
“那么阿噶多尔济之死与也先脱不了干系了?”
“这个......”成敬一愣,“老奴尚不清楚。”
“朕总觉得事有蹊跷,”朱祁钰思索道:“慕田峪之战不过只打了一天而已,鞑子攻势虽猛,但伤亡不大,头一天就把他们的大汗给挂了,看来是有人有意这样布置的。”
“皇上的意思是说阿噶多尔济并不希是死于我军之手,而是也先暗中施为?”
“鞑子军中猛将如云,如何能一开始就让他们的大汗冲锋在前?”朱祁钰笑了笑,“所谓南征不过是个幌子,而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让阿噶多尔济死在两军阵前。”
“那也先的目的是什么呢?”成敬不解,“难道他想篡夺汗位?自己不好动手?便来借我大明这把刀?”
“你说对了,”朱祁钰笑了笑,“看来你不笨。”
“老奴如何能与皇上相比?”成敬笑道:“老奴不过是瞎猜,哪儿想皇上说的这么鞭辟入里?”
“所以大张旗鼓的宣扬阿噶多尔济之死就算了,朕可不愿意被人当刀耍。”
“皇上说的是,老奴愚钝。”
“还好鞑子是佯攻,要是真的全力以赴的话,慕田峪是挡不住他们的铁蹄,”朱祁钰想了想说道:“看来各关口还得加派兵力,以防鞑子再来。”
“老奴明白。”
“于谦呢?还未回京么?”朱祁钰问道。
“应该快了,于大人还在路上,估计明日一早便会进京。”
“嗯,他如到了,就让他单独来见朕,朕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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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朱骥一见到于谦便一跃下马,跪地请安。
“哦,是尚德啊,你怎么来了?”于谦勒住马缰问道。
“皇上听说岳父大人归来,特派我出来应接您入京。”
“唔,皇上隆恩,我受之惶恐啊!”于谦摆了摆手,“你起来吧!”
“是。”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