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轻轻唤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回应,轻叹一声。刚要起身,忽然发现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师父......”待看清楚那人面容时,杨牧云惊呆住了。
来人正是他的师父朱文奎,他冲着杨牧云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怎么?不给师父倒杯酒么?”
“哦。”杨牧云忙满上一杯酒呈了过去。
朱文奎伸手接过,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事情办得很不错,总算把朱祁镇有惊无险带回京城了。”
“师父,你也觉得我做的对么?”
“当然,”朱文奎道:“撇去身份不谈,朱祁镇毕竟是朱祁钰的哥哥,他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哥哥,未免太刻薄了些。”
“徒儿也是这么想的,”杨牧云说道:“所以才不顾一切把太上皇护送回京城,这一路上......”说着说着便侃侃谈了起来。
朱文奎听着,听得很仔细。
“看来为了阻止他的亲哥哥回京,这个朱祁钰可算是用尽一切手段了。”
“我觉得皇上此举不妥,才不顾一切送太上皇回来的,”杨牧云说道:“为此皇上还把我训斥了一顿。”
“他也只能在嘴上对你发泄一通了,”朱文奎笑道:“只要你觉得做的是对的,就不用害怕后果。”
“师父,我也想过了,”杨牧云道:“要是皇上免了我的官职,我就回家乡去,当一寻常百姓,开私塾教书。”
朱文奎却摇了摇头,“这大梁柱做了擀面杖,不觉得可惜么?你这么年轻,稍遇不顺心的事便萌生退意,我是这样教导你的么?”
“师父......”
“牧云啊!人这一辈子要走的路很长,你可不能因为一时的意气而放弃了初衷啊!”
“师父教导的是,您的话徒儿谨记。”
朱文奎看着他,突然眉头一皱,抓住他的手腕,“你这是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
“出海之前,观音教的少主让人强喂了我一颗药丸,我身上的功力便暂时消失了,”杨牧云说道:“现在我等于是一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哦......”朱文奎点点头,“除此之外,你还觉得有何不适?”
“除了胸口隐隐作痛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这药物有些霸道,不但能化去功力,还会致人性命!”朱文奎话音一转,看看趴在桌上的林媚儿,“她制住了观音教的人,没有找到解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