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副指挥使一职,你把翁婿这层关系弄到朕的身边就不好了。”
“皇上说的是,臣会反躬自省。”
“好了,你回去吧,”朱祁钰说道:“朕想跟杨卿单独说会儿话。”
“是。”经过一番言语敲打的于谦怏怏离去了。
......
朱祁钰没再说话,也不看杨牧云一眼,竟然翻阅起桌上的奏章来。
似是当杨牧云这个大活人不存在一般。
杨牧云暗暗摇头,心说于大人还不如不来,免得遭受这一番数落。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朱祁钰方放下手里的奏章,目光凝视着杨牧云道:“杨卿,你我相识有四年了吧?”
“是的,皇上。正统十二的时候,臣在南都第一次与皇上相识。”
“朕那时还不是皇帝,也从来没想过能够当上皇帝,”朱祁钰道:“你说朕配当这个皇帝么?”
杨牧云一惊,“皇上何出此言?”
“朕是想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朱祁钰说道:“朕待你如何?”
杨牧云老老实实答道:“臣能有今日多亏皇上一再拔擢。”
“原来你还知道,”朱祁钰笑了笑,“朕未登基之前你官居何职啊?”
“臣......臣只是礼部会同馆的一个大使。正九品。”
“现在呢?”
“兵部右侍郎,正三品。”
“照你所说,朕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朱祁钰淡淡道:“可你为何一再忤逆朕的心意呢?”
“臣......臣不敢。”
“你是真不敢,还是口是心非?”朱祁钰目光紧紧盯着他,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透,“你千方百计把太上皇弄回来,是想让他重新登皇位后再把你贬回会同馆么?”
“臣没有私心,请皇上明鉴。”
“人的心是最难看透的,”朱祁钰缓缓说道:“朕登基后自认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当年救过朕,朕很感激,所以对你另眼相待,可你呢?为什么一心想着把那个刻薄对你的太上皇弄回京城?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听他语气越来越重,杨牧云俯身伏在地上,“皇上问这话臣不知该作何回答,臣不过是个外人,而太上皇跟皇上是血肉至亲呐!”
“这个不需要你提醒,”朱祁钰沉着脸说道:“你可要知道他一回来朕这个龙椅可就坐不成了。”
“不会的,”杨牧云大声道:“太上皇亲口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