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说道:“你是大明的臣子,不是我朱祁镇的家奴,你效忠的应该是当今大明皇上,而不是我这个徒有虚名的太上皇。”
“臣自幼读圣贤书,明白忠孝节义,”杨牧云大声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臣了然于心。太上皇是我大明的太上皇,是不应该一直被弃于异域而不闻不问的。”
“这是我个人的事,就不劳你杨大人操心了,”朱祁镇道:“你这个兵部右侍郎,靖昌伯并不是我封的,你不必心中对我有愧疚感!”
杨牧云一脸凛然,“公道自在人心,臣虽不才,但也有一腔赤诚之心,请太上皇诚成全臣的这颗诚心。”说着跪了下去。
“牧云,你这是何意?”朱祁镇连忙扶起他,“我不过是不想拖累你,并无他意。”
“臣愿为太上皇肝脑涂地,”杨牧云正气凛然,“太上皇不要再对臣说那些话了。”
朱祁镇苦笑,还未开口,就听外面一个悠长的声音传来,“你为了他而肝脑涂地,那对当今圣上呢?岂不怀了二心?”
声音由远而近,瞬间便到了门口。
“沈云?”杨牧云和朱祁镇同时道出了那个名字。
沈云一袭道袍,虽自风雨中穿行而来,但衣服上并未湿得半分,可见其功力之深。
他微微一笑,“看来杨大人已先我一步来见太上皇了。”
“沈大人,”杨牧云向他拱手一礼,“敝人这厢有礼了。”
“不敢当,”沈云点点头,“现在杨大人的官阶可比我高,这份礼我如今可是受不起了。”说着拱手还了一礼。
“沈大人,”朱祁镇声音平淡的说道:“你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太上皇,”沈云目光微转,“杨大人能来这里,臣也是要来向太上皇请安的。”
“请安就不必了,”朱祁镇斜了他一眼,“你是怕我偷偷跟人走掉,是么?”
“太上皇言重了,”沈云唇角微微一撇,“臣只是过来看看,别无他心。”
“你既然看过了,那就请回吧!”朱祁镇转过去身道。
沈云看了杨牧云一眼,“这么晚了,杨大人回去休息么?”
“沈大人请便!”杨牧云淡淡道:“敝人还要在太上皇这里多待一会儿。”
沈云叹了口气,“太上皇厚此薄彼,臣心中不平啊!”
“哦?”朱祁镇侧过脸来,“沈大人何出此言,杨牧云不识时务,才说出这等话。而你如此聪明,又何必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