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为何这样看待臣妾呢?”女子声音一阵阵哽咽,“臣妾自打入了宫,就一心一意侍奉王上,从未做过逾矩的事。”
“你说的好听......”那个声音喘息了一阵说道:“你千方百计与孤亲近,不就是想让孤封你为后么?”
“臣妾自忖德行无亏,为何王上一直对臣妾冷脸相看呢?”
“因为你姓金,”那个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那父亲想要谋取孤的王位,而你盯着王后的位子,真是一对好父女啊!”
“王上您误会了臣妾不要紧,可不要误会了臣妾的父亲,他毕竟是您的右议政,为了辅佐您,他殚精竭虑......”
“不要再说了,”那个声音打断了他,“孤深知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孤不用你替他辩白,也不愿意听你讲任何话。你要知道,孤的王位是需要大明皇帝册封的,不是他金宗瑞想篡便篡取得了的。还有,孤这一生只有一个王后,那就是显德王后,自她去逝,孤不会立任何人为王后,包括你,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说完这番话,殿内便是一阵沉默。
“怎么?你还不走吗?”那个声音抬高了音调。
“臣妾只想侍奉在王上身边,直至王上身体康复。”
“孤说过不想任何人打扰孤,也包括你,”那个声音说道:“孤能够给予你们金家父女的,都已经给了。你现在虽不是王后,但管理着后宫,无王后之名,却有王后之实,难道还不知足吗?”
“臣妾只想留在这里照顾王上,求王上成全。”
“你只要走了,孤就会觉得好些,”那个声音道:“你若是想气死孤的话,就尽管留下!”
只听一阵啜泣声,那个女子哭着转出屏风,离开了康宁殿。
“里面的那个人定是朝鲜国王李珦,”杨牧云心中暗道:“谢天谢地,他还活着。”走出角落,转过屏风,见里面那人背对着自己躺在榻上,肩头不住的耸动,想来应该是呼吸急促。
“你......怎么还不走,要生生气死孤,是不是?”那人转过身子,与杨牧云四目相对,“啊——”的叫出声来。
杨牧云这时看清了他的相貌,这位朝鲜王李珦约摸三十七八岁年纪,眼窝深陷,一脸的病容。
“你......你是谁?”
“王上,”杨牧云身子微微一躬,“是首阳大君派我来见王上的。”
“你说什么?是瑈弟派你来的?他现在哪里?”李珦说着目光向他身后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