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琪儿,你”
“牧云,郡主不过是在开玩笑,又何必较真呢?”
元琪儿的眸子霎了霎,“不愧是太上皇,果然心胸宽阔,怎么说你都不会生气。”
朱祁镇笑笑,没有说话。
“喂,”元琪儿又道:“我父王赏给你的那两个女人,你怎么一转手就赏给你那两个手下了?”
“郡主是在说四儿和五儿吗?”朱祁镇道:“我现在可以照顾自己,不需要人服侍,袁彬和哈铭一直苦苦追随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总不能让他们在草原上孤零零的陪着我终老吧?”
元琪儿仔细瞅了瞅他,“你真跟从前听说的那个皇帝不一样。”
“哦?有何不一样?郡主都听说什么了?”
“关于你的传言可多了,”元琪儿掰着手指头说道:“外面都说你好女色,宫里纳的嫔妃不计其数,有数千人之多呢?”
“哦?为什么我不知道?”朱祁镇看向杨牧云,“你也进过宫的,你看到朕有这么多女人了吗?”
杨牧云摇摇头,“太上皇除了钱皇后、周贵妃、万宸妃、刘敬妃、王惠妃之外,并没有临幸其她嫔妃。”
“那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被我父王俘获了,”元琪儿撇撇嘴说道:“要是再让他当几十年皇帝,你敢说他不会纳更多的女人?”
“或许吧。”朱祁镇笑笑说道。
“还有你好大喜功,”元琪儿道:“因为你,多少人殒命沙场,多少妻儿成为孤儿寡妇,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
朱祁镇沉默了下来,脸色黯然,眼中隐隐泛有泪光,“我犯下的罪过就是死上千遍万遍也无可饶恕,我会用自己余生去忏悔”
“可这忏悔有用吗?”元琪儿微微冷笑。
“我每日都跟着释迦坚赞大师念诵佛经,”朱祁镇眼望天空,“以此超度那些枉死的生灵,而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琪儿,”杨牧云打断她继续说下去,“太上皇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没见过,何必一再揭人疮疤呢?”
“牧云,”朱祁镇道:“郡主揭的对,我只恨当日在土木堡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
“咦?这里有一张纸,”一个正在行进中的明军士兵俯下身捡起那张纸,“上面还写着字呐!”
“写的是什么?”
“这俺就不知道了,俺不识字。”
“我瞧瞧,”另一明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