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垂首说道:“不过想来应该是一些安慰的话。”
“后来呢?”朱祁钰又问。
“后来于大人跟杨牧云在外面的一间茶寮聊了一会儿,”成敬道:“于大人回兵部衙门继续办公,而杨牧云的脸色有些不大好。”
“自是者不章,自建者不立,”朱祁钰笑道:“一味的拉拢人造势,以为这样朕便会从了他么?”
“皇上手段高明,这样既打击了于谦的威望,又使陈循心里对皇上感恩戴德,可谓是一举两得。”
“凡事不可过,于谦不会因此对朕心存怨忿吧?”
“这哪儿能呢?”成敬笑道:“于大人是个明白人,怎会跟皇上计较这个?五军都督府的权力都归了兵部,于大人可是风光得紧呐!内阁首辅当不当难道还能失了他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么?”
朱祁钰点点头,微笑不语。
“皇上,”成敬道:“您明日上朝么?”
“朕就多病上几天吧!”朱祁钰思忖片刻说道:“看看陈循当上内阁首辅会是一副怎样的景象,有多少人会卖他的面子。”
“皇上说的是,”成敬一笑,“现在很多
人的心里还转不过这道坎,多晾一晾也是好的。”
“杨牧云呢?”朱祁钰问了一句。
“他呀,”成敬目光转了转,“现在一头扎进了?萝院里,怕是已在温柔乡了吧?”
朱祁钰轻叹一声,“于谦为人清高,不擅结党,底下的事都是这个杨牧云在串联,经过这一番打击,希望他能醒悟些,能体会到朕的苦心啊!”
“杨大人还年轻,来日方长,”成敬说道:“怎会真的对皇上不满呢?只要多给他几天时间,就什么都想通了。”
“希望如此,”朱祁钰话音一转:“李贵人呢?这几日如何?”
“李贵人一切安好,有玟司药精心侍奉,皇上就放心吧!”成敬笑道:“等到了秋后,就会诞下皇子。”
“你又怎知是皇子呢?”朱祁钰看了看。
“这是玟司药说的,”成敬道:“她可是侍候过太上皇身边的周贵妃,听她说呀,李贵人怀的胎相跟周贵妃一模一样。”
“要真如你所说,朕到时重重赏你,”朱祁钰脸现喜色,“朕也要后继有人了......太子还在仁寿宫么?”
“回皇上,”成敬躬身道:“听说在太后那里好得很,气色也比原来要好多了。”
“嗯......”朱祁钰脸色微微一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