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人谁不看着您的眼色行事呢?”杨牧云深深一躬,“下官也是为了大人您好。”
于谦微微一笑,“那你让老夫怎么做,进宫去向皇上
要官么?这等私相授受的事老夫最为不齿。”
“大人”
“好了,本官不想再听,”于谦转过身去,“你下去吧!”
“下官告退!”杨牧云无奈的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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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云一身便服闷闷不乐的坐在一座酒楼的临窗酒桌上,独斟独饮。
莫不语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杨牧云正呆呆的看着窗外的人流时,忽然听到有人叫道:“哟,这不是杨大人么?”他循声看去,只见一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满脸堆笑的朝自己这边走来。
“呃,原来是刘大人,幸会幸会!”杨牧云面无表情的朝他拱了拱手。
那中年人便是户部左侍郎刘中敷,他来到杨牧云对面坐下笑道:“杨大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事么?何不一吐为快?”
“本来心情很好,不过一见刘大人就变得有些糟了。”
“哦?”刘中敷唇角一勾,“那本官就敬你一杯。”说着拈起酒壶为他斟了一杯酒。
杨牧云自兵部侍郎后,就少不得与这个刘中敷打交道。前一段战事紧急,用兵频繁,每天都在论功行赏。这个刘中敷就说府库财物有限,应节制以备缓急之用。朱祁钰颇为嘉许,便采纳了他的建议。
使得杨牧云与他发生不少争执,以至于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官最近与杨大人闹了不少误会,”刘中敷笑道:“希望杨大人念着你我同朝为官,不要心存芥蒂。”
杨牧云哼了一声,“刘大人说的轻松,我大明万千将士与鞑子浴血奋战,方保住了京师。可刘大人你轻飘飘的一席话,便抹杀了无数将士的功劳,使其赏赐不得兑现,你这是置我兵部于何地?”
“杨大人,息怒,”刘中敷端起酒杯,见他无动于衷,便干笑两声,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本官也是为难呀,太上皇、皇上都不断用兵,再加上权阉王振及其党羽上下其手,这国库早就空了,若不是抄没一批逆臣的家财以充国库。怕是连跟鞑子打仗的钱都拿不出了。”
“你这话去跟鞑子说去,”杨牧云冷笑道:“等鞑子攻破了京城,你还要去向他们诉苦么?”
“杨大人还是年轻,”刘中敷摇头叹道:“这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