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众人面前,自马上飞跃而下,朝钹笠冠汉子施了一礼,“大汗,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大汗?”袁哈二人一愕,只朱祁镇尚还显得镇定。
那人正是脱脱不花,只见他嘿嘿一笑,“本汗听说明人皇帝在这里,便过来看一看。”
“不过一阶下之囚,也没什么特别,”朱祁镇很是平静,“倒是让大汗失望了。”
“跟你说话,倒真是有趣,”脱脱不花上前拍了拍朱祁镇的肩膀,“虽是无甚本事,但牙尖嘴利,可惜凭着口舌是打不赢仗的。”
“大汗说的是,”朱祁镇唇角微微一勾,语气中带着些许自嘲,“我大明远胜过我的人多矣,有他们在,大明江山就固若金汤。至于我这个无用的人,就只好待在这里供大汗消遣了。”
“你这份心境倒很是难得,”脱脱不花看着他道:“相比之前,不觉得有天渊之别么?”
“多谢大汗提醒,”朱祁镇朝他拱了拱手,“往事不过是过眼云烟,如今的我不过是待死之人,不敢再有奢求!”
“你想死?”脱脱不花脸上带着一丝戏谑,“本汗偏偏就不让你如意”顿了顿,“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还需别人再给你一刀么?”
朱祁镇一愕。
“拿去!”脱脱不花将那把硬弓往他怀里一推,“在这里没有人前呼后拥,就让它陪伴你吧!你要真是个男人,就尝试着拉开它!”哈哈一笑,转身上了马,看向伯颜帖木儿,“太师的病现在如何了?”
“回大汗,已经好多了,”伯颜帖木儿说道:“大汗亲来我部,真是蓬荜生辉,臣已备好酒席歌舞,还请大汗赏脸!大汗,请——”
“好好”脱脱不花点点头,转向朱祁镇,“如何?明人皇帝,随本汗一同去热闹热闹吧?”
“我不过一囚徒,不敢扰了大汗的兴致,”朱祁镇欠了欠身,“大汗还是请吧!”
“可惜可惜,”脱脱不花目光一转说道:“等本汗回到大都,你可一定要来。到时希望你能将这张弓拉开给本汗看。”哈哈一笑,打马去了。
眼看着一群人如旋风般而去,转眼便没了踪影。
“太上皇,”袁彬小心的上前对朱祁镇说道:“他们已经走远了。”
朱祁镇收回目光,长出一口气,“袁彬,你可会射箭?”
“会一些,只是不太精通。”袁彬不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好,”朱祁镇目光回转,看看他跟哈铭,“从今日起,你们便教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