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杨公子操心了,”景莲咬了咬嘴唇,“其实我真希望当时小姐嫁的人是你,这样就不用这么委屈了。”
杨牧云笑笑,“你家小姐出身侯府,我如何高攀得上。再说了,你家姑爷若能在边关好生历练几年,再积攒些军功,皇上还是会把成国公的爵位发还给他的。”
“那就借杨公子吉言了,”景莲又是一声感叹,“杨公子年纪轻轻便已是朝廷正三品大员,还封了伯爵,假以时日,定能封侯拜相。是我家小姐没有福气
,不能跟杨公子你厮守在一起。”
......
马车拐进了大时雍坊的安福胡同,在一座气派的酒楼前停了下来。
杨牧云抬眼看了看,靖轩楼的金字招牌在灯笼的映照下熠熠生光。
陈成峰、朱仪还有陈思羽已经静候在了酒楼前,一见马车到了,便迎了上去。
陈思羽一身男装,显得英姿飒爽。朱仪态度恭谨,一反之前的倨傲,亲自为杨牧云掀帘,把他请下了马车。
四人进了酒楼的一个雅间,陈成峰和朱仪请杨牧云坐在上座,便赶紧招呼上菜。
因顾着陈思羽的颜面,杨牧云也不好让朱仪难堪,说话间很是随和,并无讥讽的语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便渐渐聊到了正路上。
“朱公子的意思,我已知晓,”杨牧云说道:“如今边关正在用人之际,你要是有意的话,还是有不少实缺的。不过与鞑子作战,很是凶险,朱公子可得考虑好了。”
朱仪涨红了脸,“我父亲为保护太上皇,战死在了鹞儿岭,我纵然不肖,也不敢辱没了父祖的英名。杨大人若能帮忙,在下感激不尽。”
“朱公子有此壮志,我很是感佩!”杨牧云想了想说道:“镇守古北口的右都督石亨,与我有旧,你若能到他处,我自会修书一封,他定能好好看顾于你。不过那里可是个讲军功的地方,旁人不会因为你的出身而高看于你,你需得多立军功才是。”
“那是自然,”朱仪昂然道:“若我没那个本事令人信服,自也不会怨大人的。”
“嗯,”杨牧云点点头,“一开始可能不会给你太高的官缺......先让你在军营内任一千总可好?”
“就算一普通校尉,我朱仪也做得,”朱仪说道:“在下这里多谢大人了。”说着起身便要拜倒。
“不可如此,”杨牧云连忙扶住了他,目光看向陈思羽,“不过在边关历练,是不能擅自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