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我军阵中,瓦解阜成门的守势!”
于谦又看了看杨牧云,“要是杨郎中稍有迟疑,那鞑子骑兵便会兵不血刃,杀入我军阵中。到那时,有更多的人会因为你而死。而阜成门,也会
早早因为守军瓦解而陷落。纵然宁阳侯的援军到来也回天乏力了。”
孙镗心一沉,头脑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杨郎中做的很对,”于谦抬高了声音,“他已尽最大的努力迟滞了鞑子进攻,并身先士卒,与鞑子血战,这也是全体将士有目共睹的。为将者,当不拘小节,孙佥事也是常年带兵之人,难道也经常对部下讲妇人之仁么?”
孙镗缓缓垂下头去。
于谦迎着众人的目光,又说了一句,“战场上被误伤的将士,一律加倍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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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城门之战就这样结束了,比之昨日的德胜门之战,其惨烈程度不遑多让。孙镗的三千骑兵几乎全灭,而葛吕二人指挥的湖广兵和南直隶兵也损失大半,而斡剌特骑兵也损失了近万人。
看到这一结果,也先的心沉入了谷底,再也不复刚抵京师时的意气风发。斡剌特骑兵的士气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两天,两场败仗,就如同两个耳光,狠狠的掴在这位草原枭雄的脸上。他纵横半世,从未吃过这样的亏,之前因土木堡大胜所积累的声望已大大受损。
他曾经认为朱祁镇的被俘,一定会让大明朝内部生乱。到那时,他会兵不血刃,将整个大明江山收入囊中。所以他虽对脱脱不花要其回师草原的汗命有所不满,但还是在有所期待中执行了。可现在看来,这成了一个笑话,大明朝廷迅速又立了一个新皇帝,并稳定了证据,就连从各地召来的援军也很快形成了战斗力,敢在城外与自己身经百战的骑兵硬扛。这仗还能不能再打下去了?
“父王,”阿失帖木儿不满的对他说道:“再战片刻,我就可以将那些明人全部消灭,拿下阜成门,您为何要让我们撤军呢?”
“你懂得什么,竟然用这个口气对你父王说话,”伯颜帖木儿向这个侄子斥道:“明人的援军到了,正准备从背后包抄你们,要不是你父王他下令撤退,别说拿下阜成门,你们现在早就被明人围了严实,回不回得来都难说了!”
“那有什么?”阿失帖木儿大声道:“不管明人来多少人,我们草原的勇士跟他们死拼到底也就是了。这样一撤,很多人不白死了么?”
“你小子就会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