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当以何种对策应敌呢?”
于谦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牧云与鞑子鏖战竟日,又夤夜随老夫入宫觐见圣上,当是累了,不用随老夫回兵部衙署,这便回去与你的家人聚一聚吧!”
“鞑子都快兵临京师城下了,”杨牧云急道:“当此时刻,如何还有心思回家与家人团聚?”
“越是大敌当前就越是要沉得住气,”于谦拍拍他的肩说道:“去吧,兵部由老夫主持,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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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西垂,拉长了卢沟河畔一个人的人影。也先目光凝重的看着卢沟河北岸遍地的尸体与残骸,久久不语。
“太师,”一名斡剌特将领前来向他禀报道:“勇士们的人头都已被人割下,还有他们战马也大多被牵走了。”
“他们是如何死的?”也先沉声问道。
“他们身上均没有刀斧伤,”那名将领说道:“地上有很多炸开的深坑,到处都是碎裂的石片。他们大都应该是被明军的石炸砲给炸死的,还有一些身上有箭伤,从创口上看,应该是被明军制式的箭矢所伤。”
“石炸砲?”也先身边的几个将领面面相觑,“那是什么东西?”
那名将军解释道:“这是一种明军的火器,将火药放入一个石罐中密封好,然后用土掩埋,在外用引线相连。等我们的骑兵即将踏在上面时,再点燃引线,这样发生的爆炸足可以将人和马炸上天。我原先曾在明人的三千营中,见过这种火器操作。”
“难道大明都城的周边都埋设了这种火器么?”也先皱紧了眉头。
“应该不会,”那名将领说道:“明人制造的这种火器并不多,最近也不可能大批量的生产出来......”
“乌力罕,”也先身边的一个将领对他说道:“不能大意,你还是带人四处看看,明军是不是在很多地方埋设了这东西。”
“是。”乌力罕应了一声,朝着也先深深行了一礼,便转身去了。
“太师,”也先身边的将领齐声劝他道:“这里离明人的都城太近了,我主力还在后面没有跟上来,现在还是撤吧!”
也先却镇定自若,乜了一眼身边诸将,“老虎到了羊圈,反而胆怯了吗?不过一小小的受挫,折损了千余勇士而已,用不着如此惊惶失措。”
“父王的胆略自是无人能及。”夜色中一声娇笑,一个倩影瞬间飘至也先的面前,正是元琪儿。
也先眉峰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