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如走这条路只能轻装前进,要是盆蛮人在峭壁上埋伏,只消扔下几块石头,就足可让我全军覆没了。”
“原来阴阳道是这个意思,能够随时让人阴阳相隔。”杨牧云暗道。接着又问:“那第三条路呢?”
“第三条路就是吞溪口,”郑可指着图上一处关口标记说道:“这是两山夹峙的一处关口,如果能拿下它,便可一马平川的直捣存盆人的老巢班隆洞了,不过此关口极为险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从正面攻打将之拿下基本上不可能。”说完深深叹了口气,“相比起来,沿着新平江上游的河谷地带进军更是稳妥一些
,但是每前进一步恐怕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我本想着大军一到,存盆人便会前来请降,看来,本侯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
“你既然要嫁祸到存盆人身上,定然要装得卖力些,”杨牧云心中暗道:“谁知一打才知对方是个硬茬子,但再硬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了。”
“杨公子,”郑可的目光看着他道:“大致情况便是这些,你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以较小的代价拿下存盆人的老巢班隆洞。”
“侯爷,”杨牧云沉吟了片刻说道:“在沿江西上的途中,我曾在一大片临江石壁上看到一篇镌刻的纪功文......”
“嗯,”郑可颔首道:“那是前朝太上王陈日爌率大军亲征哀牢凯旋时所作的《摩崖纪功文》,并让工匠刻在石壁上以供后人瞻仰。”
“这位太上王的文笔倒是不错,”杨牧云吟道:“岁在乙亥季秋,太上王亲帅六师巡于西鄙,占城国世子、真腊国、暹国及蛮酋道匡、葵禽、车勒,新附杯盆蛮酋道声,车蛮诸部各奉方物,争先迎见,独逆俸即哀牢酋名执迷畏罪未即来朝......这个杯盆蛮便是现在的存盆蛮了?”
“不错,”郑可点头说道:“前朝对这些蛮人的叫法与我朝略有不同而已。”
“蛮人恃险以据王师,多少年前便是如此,”杨牧云道:“与今天也没什么不同,可前人是如何让这些蛮人屈服的呢?”
“这......”郑可思忖了片刻说道:“当时陈日爌先是领军征的哀牢,可哀牢王远遁,陈日爌回师时又打败了许多部落......”目光一闪,“你是想说当年陈日爌是怎么打败存盆人的,是吗?”随即摇头道:“当年陈朝的军队是绕了一个大圈,寻哀牢王不着,从西向东返归时与存盆人打的仗,与现今我军自西向东打是不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