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也说的通,”郑可点点头,“杨公子武功高强,相信无论谁都希望你能够出手相助的。”
“郑侯爷,”杨牧云看看身上绑缚的绳索,“您现在可以放了在下么?”
“杨公子请稍安勿躁,”郑可淡淡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辞,本侯还要仔细求证一番,这几天就暂且委屈你在这里了。
”说着转过身,缓缓向外走去。
“喂,郑侯爷您别走呀!”杨牧云急道:“我虽因误会与您的手下交手,可并没有伤一个人的性命,你......”话还未说完,门“吱嘎”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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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可走出门的时候,面具人快步迎了上来。
“都打听清楚了?”郑可问道。
“嗯,”面具人点点头,拱手说道:“阿爹,这个明人的确是三天前从海上漂过来的,被云角村的阮阿兴所救,后因村里的渔民跟范家人起了冲突,杨牧云跟范家老四范宸打了一架,听说范家吃了亏,这才告到潘知州那里,说云角村出了一个明人奸细。潘知州派捕快来拿,结果扑了个空,便将阮阿兴等几个渔民带走了。”
“那几个渔民现在州衙的大牢么?”郑可又问。
“没有,他们在州城外范家的庄院里,我已命人把他们从范家带来了,阿爹要审问一下他们么?”
“不用了,”郑可摆摆手道:“你既然问清楚了,那便成了。”轻轻一叹,“州衙捕的人犯,竟然交给范家,这范家比当官的还要威风呐!”
“阿爹不知道,”面具人说道:“这范家可是化州的第一豪强大户,范家老大叫范绛,是范家的当家人,范家老二在东京的朝廷里当官,任吏部右侍郎,范家老三在海外经商,听说生意做的很大。只有范家老四留在化州,与范绛一起打理范家在当地的产业。来这化州当官的,首先要去范家登门拜访,否则这官就别想在这化州做安稳了。”
“哦?我大越立国都已二十年了,各地的豪强势力还是这么大吗?”郑可感到有些诧异。
“阿爹也是与先王一起举事的老臣了,”面具人笑道:“这大越的江山不就是各地豪强一起响应先王,把明人给赶走的么?先王是想削平各地的豪强势力,可还没来得及着手便薨逝了,如今的王上一边要巩固手上的权力,一边还要防着爹这样的开国老臣,哪里还有余力摆平这些地方豪强?能不让他们继续坐大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还是你看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