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妨,朕赦你无罪。”朱祁镇目光盯着他道。
“是,皇上,”王振不紧不慢的说道:“从理论上说若是皇上没有皇子,郕王殿下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微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他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历朝历代兄终弟及也并不鲜见。”
“你是说谋刺朕皇子的刺客与他有关喽?”朱祁镇眯起了眼问道。
“老奴只是替皇上分析而已,”王振道:“别的老奴可并没有说。”
“老滑头,”朱祁镇笑骂了一声,“朕幼时先生尚敢事事直言不讳,怎么现在处处跟朕打哑谜了?”
“皇上现在业已亲政,”王振说道:“一言一行均关乎他人生死,老奴怎敢随意轻言?”
“你呀,”朱祁镇拉长了声调说道:“年纪越活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也罢,朕也困了,懒得与你多说。”
“老奴侍候皇上歇息。”王振身子一躬说道。
“王先生,”朱祁镇凝视着他道:“你能让朕放心去睡么?”
“老奴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深知圣意,”王振的目光一眨不眨,“老奴决不会给皇上弄出动静来。”
“那朕就放心了。”朱祁镇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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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灯烛已熄,杨牧云与紫苏和衣而卧。
“夫君,”紫苏躺在杨牧云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说道:“龙华寺的那些尸体当真不会被人发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