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宗留贼匪日渐势大,已发展到过万人,叶宗留本人在浙江庆元称王......”
“什么?”朱祁镇一惊,拍案而起,“年初的奏报说叶宗留贼众不过数百,短短不到一年便发展过万,这柳华是怎么剿贼的,越剿贼众越多,越剿贼势逾大,还让贼首称起王了。”
“柳提督在奏报上说贼匪在山野丛林中流窜,动向不好掌握,只能处处设防,但他手下兵力单薄,又防不胜防,”苗衷加重了语气说道:“他恳请皇上增调兵力......”
“增调兵力?”朱祁镇冷哼一声,“他想要朕给他多少兵啊?年初朕给了他一万兵,他可倒好,把数百人的贼匪愣是剿成了上万人,还有脸向朕提出增兵......”将龙案上的一本
折子狠狠的掷到了地上,沉声道:“没用的东西,传朕旨意,把他给朕械送京师。”
“这......”见年轻的皇帝龙颜大怒,苗衷侧目向曹鼐看去。
四人中曹鼐年纪最轻,只有四十多岁,相貌儒雅,却是内阁首辅,他见苗衷朝自己看来,当即会意,上前向朱祁镇奏道:“皇上,柳华劳师糜饷,剿贼无功,致使贼焰嚣张,自当定罪。”话音一转,“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选派一位能臣干将,带兵去收拾东南局势。”
“是啊,皇上,”陈循也站出来说道:“闽浙赣交界之处紧邻江南财赋重地,那里不宁,则江南不安,进而影响江南税赋的征收......”他是户部右侍郎,自然更操心赋税征收的事。
“嗯,爱卿言之有理,”朱祁镇眉结深锁,“诸位爱卿说说,派何人带兵去东南为好?”
“此人须是久在军旅,知兵又善于带兵......”苗衷说道:“臣推荐英国公。”
“英国公?”朱祁镇眉尖一挑,沉吟片刻说道:“这倒是一位久在戎旅的沙场老将,不过他年事已高,前几日又卧病在家没能上朝,带兵剿贼少不了要翻山涉水,不知他能否吃得消啊!”
“皇上顾虑的是,”曹鼐说道:“驸马井源久在军中,英勇善战,可供皇上驱策。”
“井驸马英勇有之,善战倒未必,”朱祁镇摇摇头说道:“数月前鞑子骑兵抵近京师,井驸马率军战之,损兵折将,使鞑子骑兵从容而去。让他去东南剿贼,恐比柳华强不了多少,到时又得劳师糜饷......这东南再也不能乱下去了。”
一连被年轻的皇帝驳了两个人选,四名内阁大臣面面相觑,一时谁也不吭声了。
还是陈循小心的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