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一个大同的社会,”楚明心说的眸子放光,“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皆为兄弟姐妹,互相关爱,没有争斗,没有仇杀......”
赛因孛罗听得目瞪口呆,真怀疑说话的人是不是真脑子进水了。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说法很不可思议。且不说这个社会真的能否建成,就是观音教内部不也等级壁垒森严么?这样一个有着上下尊卑意识的教派,如何能建起一个理想中的大同社会?
楚明心正满怀憧憬讲述的时候,派出去的人返回了。
“楚旗主,”那人恭敬一礼,“马车就停在向南五里处。”
“嗯,”楚明心泛彩的眸子又转得冷厉,打个手势道:“走!”
......
马车在雪地中摇晃颠簸着前行,夜色浓重,但却丝毫没有影响马车的行进。
赛因孛罗坐在车内,脸上没有一丝睡意,神情落寞,显得心事重重。一介草原枭雄,曾经指挥千军万马的人物,现在却被人摆布来摆布去,生生能让人憋屈死。
楚明心坐在他对面,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个草原上的王爷跟之前侍奉过的大明朝周王爷是那样的不同。一个看起来英明神武,浑身傲气;另一个却垂垂老矣,只敢待在王府的小小圈子里打转转,不敢越雷池一步。
要不是老圣主的有意安排,她决不会去嫁给一个老头子。往事已如过眼云烟,如果重来一遍,她会做出如何的抉择呢?楚明心轻叹一声,她又想起了为她而死的朱子墐,濒死时饱含情意的眼眸。
他为了自己这个朝廷眼里的邪教乱党而舍弃了一切,包括开除宗籍,甚至生命。
楚明心白净的面颊现出两道浅浅的泪痕,斯人已逝,而自己还在一天天的捱日子。
“有心事?”赛因孛罗瞥了她一眼问道。
楚明心抹抹脸上的泪痕,没有说话。
“女人总得嫁人生孩子,”赛因孛罗说道:“不能一直在江湖上一直漂泊下去的。”
“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物,”楚明心绷起面孔,“女人同样可以像男人一样做很多大事。”
“是么?”赛因孛罗嘴角微微翘起,“我倒想听听,女人都做成了一些什么大事?”
“过去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楚明心淡淡道:“我们观音教的老圣主就是一位奇女子,在永乐年间就纵横天下,当时的明朝皇帝朱棣派兵几番围剿,甚至搜遍全国,都没能找到我们老圣主,你说她是不是很了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