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约摸三十余岁,样子很是精悍,身后一人像是个随从,年纪甚轻,模样很是俊秀。
“延庆卫指挥副使马威见过大汗。”那人上前几步,学着草原上的礼节向着脱脱不花抚胸一礼。
“你便是马威,”脱脱不花看了那人一眼,微扬起下巴说道:“马崇韬呢,他为何不亲来见我?”
“我大哥正在关内恭候大汗大驾,”马威说道:“特命在下来迎接大汗。”
“他倒挺小心,怕我吃了他么?”脱脱不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赛因孛罗呢,是否在他手里。”
“回大汗,”马威目不斜视,“您一入关城,我大哥便亲来向您当面交人。”
“本汗若不入关城,这人他便不交了么?”脱脱不花一笑。
马威一怔,面露囧态,“大汗,您别误会,在下决不是这个意思。”
“大汗不过向你开个玩笑,”娜仁托娅上前对他笑着说道:“马副指挥使不必介怀,你现在便向大汗说一说关城内的情形吧!”
马威见她笑靥如花,不禁一呆,忙道:“是,我大哥已带人控制了关门和瓮城,于谦和昌平卫的兵马还在内城,恐他们得知消息后会很快打过来,因此还请大汗赶快派人带兵前去应援。”
“原来他还没有控制整座居庸关城,”娜仁托娅悠然道:
“我听闻马指挥使久镇关城,打仗很是厉害,怎么连一个昌平卫也收拾不下来吗?”
“大汗,”马威说道:“于谦乃兵部侍郎,一入城便收了我大哥的兵权,我大哥还是动用自己的私兵才拿下的关门,然这并不能持久,还请大汗明鉴。”
脱脱不花闻听略微点了点头。
“马副指挥使,”娜仁托娅看着他道:“你和你兄长这么做,在你们皇帝眼中已形同叛逆,不知今后你们有何打算?”
“扑通”一声马威朝着脱脱不花跪倒在地,深深叩下首去,“我和大哥已走投无路,还望大汗垂怜,能够收留我们。”
“马副指挥使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脱脱不花轻轻一笑,“只要你们兄弟忠心为本汗办事,本汗就决亏待不了你们。”
“多谢大汗。”马威喜道。
“这位小兄弟人倒生得俊俏得很呐!”娜仁托娅瞥了一眼跟马威一同来的随从说道。
那少年忙垂下头去。
“小孩子没见过世面,”马威起来忙道:“还请大汗见谅。”
“马副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