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兵刃向林媚儿迎面戳来,林媚儿仰面避过。这杆兵器形似三股钢叉,却比叉粗大,中有利刃枪尖,称为“正锋”,两面出锋,侧分出两股,弯曲向上成月牙形,有如凤翅,因此叫凤翅镏金镋。镋上满是倒刺,可刺,可撕,可挂,无论谁只要被它沾着一点,皮肉立刻就要被撕得四分五裂。这种兵器江湖中更少人用,能用这样兵器的人武功也必有独到之处。
那人一戳不中,紧接着一扫,逼林媚儿向后退跃。而使双钩的人恰好封住了林媚儿的退路。
她若向后退,就会失却先机,而那对锋锐的双钩立刻就可能致她的死命!
而她更不能前迎,若向前迎,镏金镋瞬间就会让她毙命。
无论谁看来,她都一定死定了的。可林媚儿却不想死,她偏偏纵身迎了上去。
使镏金镋的人一怔,使出全力向前一推,力气未使足,眼前寒芒一闪,“哧”一阵奇特的刺激的痛感袭入喉头,使他全身肌肉猛然一缩,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镋翅再推出半分。
他双眼渐渐凸出,全身的肌肉关节渐渐失却控制,裤裆里突然变得湿湿的,双腿也渐渐弯曲下来。
难以置信的神情挤上他的面孔,他实在不能相信对方出手这么,这么准!可残酷的现实不由得他不信!
“扑通——”他跪倒在雪地里,头垂了下来,可身躯却久久没有倒下。
“你还要打么?”林媚儿转过身,目光逼视着那个使双钩的人。
那人一脸恐惧的后退几步,突然弯腰蹲下身剧烈呕吐起来。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求生的本能会让每个清醒的人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林媚儿的眸子闪过一丝怜悯,转过身,向着大开的房门走去。
里面还会有什么机关么,她仍旧没有放松戒备,每走一步都很谨慎。
屋里面很是静寂,仿佛没有什么危险。她目光扫了一圈,床上的锦被铺在榻上,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战战兢兢的立于榻前,看到她后尖叫一声,浑身瑟瑟发抖。
“赛因孛罗呢?”林媚儿开口向她问道。
美人吓得牙齿格格直响,已说不出话来,抖颤得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向床上的锦被一指。
林媚儿哼了一声,走上前去,伸手一把掀开锦被,里面不是人,而是一大团棉布包袱。
“不好——”她心弦一紧,一股凛冽的杀气已袭至颈侧,她不及细想,猛地斜身扑倒在床上,反手挺起手中峨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