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你还年轻,”于谦说道:“如果能好好磨炼一番,定会成为我大明的股肱之臣,我老了,如果一些事我未能完成的话,还希望你能替我做下去。”
“于大人......”杨牧云身子一颤,声音被哽咽住了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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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行人重新上路奔京城而去。他们向着东南方向走了十余里,便遇见了一条河,这便是廖夫人嘴里所说的淆水河了,河水不宽,由于连降大雪,河面已经封冻,但却不知冰层能否承受得住这些人车马的重量。莫不语和阿列克赛这两尊门神首先骑马踏着冰面向对岸行去。
于谦掀开车帷,站在车驾上向后看去,土木堡在风雪中变得朦胧起来。
“洪武年间在此处设堡应该便是看中了此处面山背水,是个险要之地,”于谦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如今......”摇了摇头。
“现在这山水依旧,”杨牧云接口道:“难道有什么不妥?”
“山上的水源已干,不再适合固守了,”于谦说道:“鞑子骑兵如果开过来只围不攻,又封锁住这边的河道,山上的人只能坐以待毙,试问,如果没有水喝,再强悍的兵马又能挺过几天?”
“大人说的是,”杨牧云说道:“困于一地便已成为死兵,不管有没有水源,终不能长久。倒不如像鞑子骑兵一样,快如迅风,处处皆活,牢牢把握主动。”
“你能看透这一点,”于谦看着他轻轻一笑,须髯飘拂,“当真孺子可教也!”
“大人过奖了。”
这时莫不语和阿列克赛已经骑马到了对岸,向他们挥动手臂大喊,“可以过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