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门一步,我就杀了你。”聘聘婷婷的转身入伍,“砰——”的一声房门重重的关上了。
这闭门羹未免来得太快了些,杨牧云苦笑的摸了摸下巴,“你便是让我进去,我也是不敢呀!”
冬夜里寒风凛冽,他孤身一人站在院里,情形有些尴尬,正想找个去处时,只听“吱呀”一声一扇门扉开了。
于谦笑着在门内向他招了招手,“牧云,外面寒气重,还不快进来。”
......
杨牧云进房后,于谦将灯芯挑亮了些,披着衣服坐在桌前。
“于大人不休息么?”杨牧云惊讶的问道。
“都在车里躺卧了一天了,在这里坐着舒服些,”于谦对着他微微一笑,“倒是牧云你,骑在马上一天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杨牧云心中感到一阵暖意,也来到桌边坐下,“其实我也不累,陪于大人你在这里坐坐好了。”
于谦也不勉强,在桌上摊开纸笔,挥毫在一张素白的纸张上写起了字。
“原来于大人是准备要写奏章。”杨牧云顿觉不便再在旁边坐着,就起身转过去背对着于谦立在一旁。
于谦似乎心中已有腹稿,提起笔来没有丝毫滞涩,一笔而下,劲透纸背,不多时便写了半张。越往后写便慢了下来,俄顷,用笔管轻轻敲击着额头,眉峰微锁,抬起头见杨牧云背对着自己立于一旁,唇角微微一动,“牧云呐,你也不必在那里站着,想休息的话便去睡好了。”
“卑职不便搅扰大人,”杨牧云说道:“在这里站着就行。”
于谦缓缓将笔搁在笔架上,起身行至杨牧云身旁,“牧云你莫非心中有事?”
“大人忧心忧国,卑职怎好心安理得就此安寝?”杨牧云转过身微微一躬,“卑职的职责便是守护大人,就不烦劳大人过问其它了。”
“牧云呐,”于谦的目光注视着他道:“自开封老夫见你时就觉你非同常人,当时要不是你,这中州腹地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如今我大明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塞北的那些鞑子就不用说了,东边的倭寇时刻窥伺我大明海疆,南边的土司也伺机作乱,还有各地的乱党......”叹息一声,“我大明的卫所居然都已颓败成这样,万一有警,则何以恃之?”
“大人说的不错,”杨牧云也心有感触,“我大明像土木堡这样的卫所不知有多少,保家卫国靠这些扛锄头的人就有如抱薪救火一样太过于儿戏了。”
“独石口的开平卫何